的財路了。
嵐兮正伸著懶腰時,迎面聘聘裊裊走進一個美貌女郎。
她走了一路,旁觀的人便盯了一路,這位稀客便是本鎮唯一一家妓館的主人——蓮姐。
但見她濃妝艷抹,金釵美服,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
嵐兮看她的氣色,最多是昨夜沒睡好,也不像是有病,不知來這里干什么。
蓮姐落落大方地落坐于就診的椅子上,廣袖長裙帶來一陣風,將濃郁的香氣送到嵐兮鼻中,嗆得她掩住口鼻,連打了兩個噴嚏,病人們也紛紛遠離,受不了這熏死人不償命脂粉香。
與蓮姐這樣一比,嵐兮的裝扮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灰頭土臉了。
蓮姐輕視地扯了扯唇角,又很快轉出一抹熱情的笑容。
她道“藍大夫,真是多虧了你,我那姐妹彩霞才得以藥到病除,這不,那日她賒的賬,今日我特地給你送來了。”
蓮姐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個錢袋,遞到桌上。
她有意無意地露出皓腕,一條紅線墜著黑曜石捆在手腕上,在她白皙的肌膚間,顯得分外醒目。
“這是……”嵐兮眼前一亮,脫口而出。
蓮姐羞赧地笑了笑“藍大夫覺得眼熟嗎,我也不想要的,但是風相公非要送給我,我也是沒辦法,這才收下的。”
此言一出,滿室嘩然,這風相公向來是他們心目中一頂一的好相公,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如今居然也染了狎妓的惡習,這于他們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眾人開始議論起來,聽聞昨夜有人瞅見風相公進了妓館,大家還不相信,只道是認錯了人。
現在姘頭都找上門來了,還亮出了定情信物,人證物證俱在,不容抵賴。
哎,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嵐兮沉下臉來,看不出情緒,蓮姐以為她生氣了,心中越發得意。
她添油加醋地道“藍大夫,你可別介意啊,這男人嘛,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無論誰都一個樣,你多擔待些便好了,這日子還是要過的嘛。”
嵐兮沒理會這些話,只是拿起錢袋,點了點診金。
蓮姐只當她故作鎮定,又繼續冷嘲熱諷“有道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咱們做女人的安分守己,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便好,似你這般成日拋頭露面,處處搶男人風頭,時候久了,就是天姿國色,也難免令人厭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