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圓,紅綢裁成婚服,穿在嵐兮和梅吟香的身上,就連樂兒也是一身嶄新的紅衣。 院子里擺著香案,燃著紅燭,他們手牽手,立下婚誓。
天地為證,日月主婚,還有女兒在一邊瘋跑著,笑鬧著。
儀式很簡單,分量卻很重。
嵐兮明白,這是一生一世的承諾,時過境遷,縱使人不同,但諾言,依然還是諾言。
晚飯比平時多加了幾個好菜,一家三口,圍桌吃飯。
除了身上這襲紅衣,一切與平日并無二致。
樂兒還是那么難喂,跑跑跳跳,跌跌撞撞,讓他們追了滿院子。
吃完飯,還有瑣事需要料理,嵐兮要照看孩子,梅吟香要洗碗掃地。
待哄樂兒入睡之后,他們才得以放松。
兩人仰躺在一起,看著彼此略帶疲倦的面容,都不禁相顧失笑。
為了這小小的儀式,他們準備了一個來月,到了此刻,只剩一件事了。
氣氛忽然凝滯,梅吟香狹長的美眸半沉下來。
嵐兮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妙。
果然,他身上的香氣逐漸濃郁。
梅吟香拉下帳幔,將樂兒格擋在外,一翻身,抱住了他的新娘……
回想這月余以來,嵐兮最怕的便是和梅吟香獨處。
尤其是他冷不丁,就在她耳邊呢喃自己毒發。
這句話已然成了他們才能聽得懂的暗語,也成了他肆無忌憚的借口。
只要讓他逮著機會,自己就得遭殃,若非她的體質異于常人,換誰能受得了?
可是再怎么樣,也不見他現出疲態,反而日益容光煥發。
嵐兮暗想著,梅吟香定是吸收了她的天地精華,否則怎光她一人不適?
可是今晚,卻沒有預想的這般順利,才剛入佳境,樂兒便哭鬧起來,嚇得他險些廢功。
梅吟香忍耐著將樂兒安頓好了,剛寬了衣,樂兒便又鬧騰了起來。
看著他整夜爬上爬下,穿衣寬衣,嵐兮笑得前俯后仰。
到最后,梅吟香興致無,疲憊地躺著,難以動彈。
他拉著嵐兮的手說“娘子,我們請個嬤嬤吧,樂兒漸漸大了,再與我們同屋,終究不合適。”
嵐兮算起賬來“請老媽子,每個月要花三兩工錢,還有這吃的、住的,加起來,也得多二兩銀子,醫館每月的營生,好的時候也不過二十來兩,這一下就扣去五兩,實在太多了些。”
梅吟香出主意道“你做些面脂口脂,我做些漂亮的小盒子盛著,放到醫館里賣,那些夫人小姐定然愛不釋手,這樣一月下來,自能增進不少銀兩。”
嵐兮微一細想,苦惱道“這主意我也曾想過,可是,我答應了那賣胭脂的,要與他合作,如今這樣,豈非不守信用?”
梅吟香道“你做些香粉胭脂給他賣便好,這上好的美容佳品,自然是留給自個兒做招牌,并且價錢可不能低了,嗯……一盒面脂三兩,一盒手脂二兩,你看怎么樣?”
嵐兮睜大了眼,詫異道“這么高的價錢,會有人買嗎?”
梅吟香自信地笑道“不僅有,而且還趨之若鶩。”
嵐兮半信半疑,不知他肚子里,裝著怎樣的一本生意經。
梅吟香點了點她的鼻尖,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聽得嵐兮一愣一愣的。
第二天,他們便著手開始制作。
十天后,第一批打著藍氏招牌的護膚佳品一經問世,便被鎮上的貴婦搶光了,輕而易舉地,便入了上百兩的賬。
嵐兮目瞪口呆,想起梅吟香先前的分析,她還不當一回事。
如今回味起來,才明白這其中深藏的道理,她不得不佩服梅吟香,他還真是塊做生意的料。
于是,沒過多久,家中便請起了老媽子,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