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被掌柜一言點醒,連忙點頭稱是“是是是,我笨手笨腳的,總干不好活,自然得勤快點兒,這不,明日伙房要用的食材,我都給準(zhǔn)備好了。”
掌柜又斥道“廢話這么多干什么,還不快下去收拾干凈了!”
“啊,是是是,小的下次一定注意。”阿牛又唯唯諾諾地賠笑幾句,便匆匆下去了。
掌柜請即墨云進了屋子,為他點了燈,又寒暄了幾句。
掌柜正要出去,即墨云漫不經(jīng)心地道“掌柜的,你這里的生意可真不錯,客人竟都住滿了。”
掌柜笑得眼紋橫生“可不是,這幾日生意是不錯,不然,也不能委屈紀(jì)公子您,住在玄字房不是?”
掌柜退下,門將合上時,又笑道“公子稍待,我這就去著人打熱水,送熱茶來。”
門被輕輕合上了,即墨云透過那張熱情的笑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個人來——樓百深。
那個人,在暗算完自己之后,也是如此熱情親切地同自己打招呼的。
有人會在這時候殺雞嗎?
即墨云看著那盞油燈,仔細(xì)回憶那飄在鼻端的血腥氣,比起雞血,那氣味倒更像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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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和熱茶還沒送到,玄字一號房,房里的燈便已熄了。
阿牛放下熱水,敲了敲門,朗聲問道“客官,您睡下了嗎?”
屋中無人應(yīng)答,阿牛又問了一聲,仍是如此,看來人已睡下,他捧起熱水,便往回走了。
不多時,一條黑影從墻角邊躥出,在房門口停下,一支迷煙悄然伸進門縫,暈出裊裊白煙。
黑衣人算了算時間,收回了迷煙,撬開房門,大踏步摸到床邊,撩開帳幔,看也不看,便舉起手里的大刀,切瓜似的,朝床上砍去。
隔了片刻,黑衣人漸覺奇怪,他掀開被褥一看,竟是空空如也,不由得又驚又奇,怔在當(dāng)場。
這間房的住客不在這里,卻又去了哪里?
嵐兮草草洗漱一番,便熄了燈,和衣趟進了被窩。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成眠,一方面想到梅吟香和女兒,不知人海茫茫,上何處找尋。
另一方面,又煩惱即墨云的跟隨,她只是凡夫俗子,理智有限,若他癡心不改,她是否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抵擋住,他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