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洛眸光一沉,馬格授命在旦夕?她得到的情報中并沒有這條,難道其中有詐?她撇了眼太監,道“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從沒聽說過?你知不知道詛咒國主可是大罪!”
太監忙搖手道“奴怎敢啊?若非如此,奴等為何執意要請您走一趟呢?這醫師都被賜死好幾個了,若是您不跟奴等走,奴等的命也不保了啊!”
戚云洛目光審視著他,他眼底的驚恐與慌張并不是假的,她摸著額頭道“真是這樣的話……你先跟我說說國主有什么癥狀,我醫術不算多精湛,不過好在來的時候帶了不少藥,得先看看需要準備些什么。”
太監再次為難起來,站在原地搓著手這這那那了一陣,戚云洛不耐的道“哎呀,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什么不好說的?多拖延一刻,國主就多一分危險啊!到時候我是能全身而退,你們可都得陪葬!”
聞言,太監背脊一僵,她是戚家的小姐,命自然金貴的很,而他們則不然。想到此,太監緊張的看了下周圍,上前兩步在戚云洛耳邊說道“梁貴妃造反之時給國主下了奇毒,這陣子醫師們都忙著這事,可都沒有好法子,這前后都斬了好幾個了。這不今天孫醫師就提到您了么,您看看需要準備什么,若是缺了什么您就吩咐給奴等,奴等定全力配合。”
然而此時戚云洛卻沒心情再應付他,梁貴妃給馬格授下毒的事,她半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可見馬格授多想把這件事掩蓋下來。而現在馬格授若是死了,她的計劃就要全盤推翻重來,這對她來說不是好事。思及此,戚云洛轉身給關赫朗寫了個紙條,命紅鸞送出去后,便起身跟著他們進宮。
經歷過宮變洗禮的宮中,處處透露著一股壓抑之感,尤其是這些日子馬格授連斬幾人,弄的眾人人人自危,生怕行差踏錯半步。戚云洛一入宮便感受到這種風聲鶴唳之感,隨著太監疾行至馬格授的寢宮,她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馬格授,從他的面色上看,確實是命不久矣。此時她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緩步來到馬格授面前道“云洛給國主請安,國主萬福。”
馬格授努力的撐起眼皮,虛弱的道“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聞言,紛紛躬身退了出去。一時間,偌大的宮殿之內只剩下馬格授與戚云洛二人。馬格授道“我沒有力氣與你周旋啦,你告訴我,怎么樣才肯救我。”這些日子他只能躺在床上,除了憂心性命,他還把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反復想了許多遍。這個女人看似事事都與她無關,可又每件事都有她的影子,此時若是他再想不明白其中緣由,他這些年的國主就真的是白當了。
戚云洛心思百轉,片刻后才笑道“國主,我并未想要如何,我只想把烏商國的收益翻一倍。只有這樣,我爹才會把少家主之位給我,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可是這烏商國的百姓手里都沒銀子,我根本沒有辦法完成約定。”
馬格授輕咳兩聲道“直接說你想怎么樣吧。”
“呵呵,說來也簡單,只要國主愿意與我合作,把你宮中所有的采購權都交給我,并且讓那些達官顯貴覺得,擁有我戚家的器物是一種身份的象征,那么我與我爹的約定成了,您烏商國的國事我自會助你,畢竟到時您就成了我最大的保障,我自是想讓您好啊。”戚云洛緩緩的坐在馬格授身邊,伸手搭在馬格授的脈上。
馬格授喘了幾聲后道“好,我答應你。”
“哈哈,這樣最好了,我爹說過,這世上沒有什么情誼是永恒的,永恒的只有利益。現在只要您能給我帶來更大的利益,我自是會是您最忠實的伙伴。”戚云洛撤回手,拿出帕子擦了擦。
馬格授深吸口氣,他就知道戚遠卓那個老狐貍的女兒,怎么會真的是個任人宰割的羊羔?今日她終于露出了真面目,不過這反而讓他安心不少,她說的沒錯,沒有什么情誼是永恒的,永恒的只有利益。若論好處,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