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躬身走到火狐面前,恭敬的道“久執參加大人?!?
火狐微微額首,轉身望了眼戚云洛,見她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火狐當即便明白,她并不想曝露身份。他轉頭對久執道“你可知道,有什么辦法能進入‘月梧宮’?”
聞言,久執微微直起身子回道“如今‘月梧宮’把手森嚴,很難進入,我也曾想過很多辦法,可連靠近都難,屬下暫時也沒有想到好法子?!?
戚云洛面上劃過一抹失望,看來二皇女是鐵了心要困死國主了,連一絲縫隙都不敢給人留。思索片刻,戚云洛上前一步問道“那你可知道,他們有沒有安排御醫為國主診治?”
久執抬眸看了眼戚云洛,雖然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可多年在宮中混跡,他的眼力和頭腦都不差。能跟著火狐同來,又能這么肆無忌憚的開口的,至少也該是家主身邊的人。久執不敢怠慢,恭敬的回道“御醫倒是有叫過,不過趙御醫是二皇女一黨的,想來,應該也不會太用心診治?!?
何止不用心診治啊……戚云洛冷哼出聲。現在二皇女完全可以動手殺了國主,而后取而代之,只是不知道在等些什么。就算她現在不會要了國主的命,也定不會讓她好起來,她派自己手底下的御醫去診治,恐怕也只是吊著一口氣。戚云洛有些煩躁的呼出一口氣,這樣下去,不僅國主危矣,藺庭崢的命怕是也要保不住。
似是察覺到戚云洛的心思,火狐也隨之有些焦躁,他口氣不佳的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么?你再盡快想想主意,再晚些,國主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事關重大,久執怎么會不明白?可他確實想盡了辦法也沒能靠近得了‘月梧宮’,眼下就是挖空了他的腦袋,也無濟于事啊。恰在此時,火狐突然心有所感,目光凌厲的望向一處陰暗的角落,沉聲道“什么人?”
他這一聲,讓戚云洛與久執頓時緊張了起來,二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見陰影戰戰兢兢的走出一個男子,寬大的睡袍雖然干凈,可卻看得出陳舊之色,蒼白的臉色,好似久不見陽光。一見男子,久執立刻瞪大了眼睛,驚聲道“吳妃?您怎么出來了?”
然而被稱為吳妃的男子,卻并未理會久執,眼睛直直的看向火狐,顫著聲道“你們……是來救國主的?”
火狐看了眼戚云洛,久執的身份現在絕對不能曝光,而這個吳妃也不知其心思,火狐雙掌發力,只待戚云洛一聲令下,他頃刻間就能要了這個吳妃的命。戚云洛微微垂眸,她也拿不準這個吳妃的來頭,不過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很在意國主,單從這一點上,他現在還有活下去的價值。戚云洛給了火狐一個眼色,自己則向前走了兩步,道“不錯,我等是奉太女之命,前來營救國主的。”
聞言,吳妃的眸子亮了幾分,隨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戒備的往后退了兩步,謹慎的道“我憑什么信你的話?”
憑什么信?這……戚云洛犯了難,她現在手上沒有藺庭崢的信物,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證明。戚云洛臉上的遲疑之色,似是印證了吳妃的猜想,他眸光帶著幾分驚恐的再次往后退了幾步。戚云洛揉了揉眉心,突然她想起了藺庭崢給她的信,“你可認得太女的字跡?我等出來的匆忙,這信物哪兒敢隨身帶著?萬一事跡敗露,我家太女可就慘了。我這隨身只有我家太女的一封密信,你可要看上一看?”
話音剛落,戚云洛就從懷里抽出了信函,雙手捧信,一臉真誠的望著吳妃。宮中的爾虞我詐太多,吳妃也見了不少了,若不是剛剛提及救國主,讓他一時激動亂了方寸,他也不會現身。此時,戚云洛雖然滿臉真誠,可吳妃仍是戒備的很,他看了眼久執道“你去,把信拿來?!?
久執恭敬的道了句‘是’,快步走到戚云洛面前,雙手接過信函,而后一路小跑著來到吳妃面前,彎著腰把信函舉過了頭頂。吳妃謹慎的看了眼戚云洛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