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聽,是刀戈相擊制造的聲響。叮叮咚咚,沒有什么規律可言,但也沒有生死相搏的狠戾,倒像在練兵還是什么。
“一個個手腳都沒力氣嗎?用力啊。”一道男聲從巨石內部傳了出來,有些甕聲甕氣的,聽著著年紀不輕的樣子。
“知道了,清長老。”
回應他的是一陣蔫蔫的群聲,其中有男有女,有的聲音尖細,跟夜間寧長生遇到的那名執箭藍血人極為相似。
然而前者并不滿意年輕人們的回答,憤然地道“都來了刺客你們還不抓緊訓練,真要等人把刀抹上你們的脖子,你們才知道后悔嗎?”
“清長老,人家只是過來尋仇的,不然怎么好好的非跑去殿宇內把邵達長官滅口了。我們樹曼族愛好和平,根本沒必要舞刀弄劍啊……”
沒人敢附和這位刺頭的話,不過看他們的表情,那位清長老也知道大家都是這樣想的。
他不禁冷笑了一聲,“就算人家是復仇,你們怎么知道那刺客不是喪心病狂的人,順手也想把周圍的人殺了,你們能怎么辦?就你們這樣真能抵抗住嗎?”
說到這里,他眉頭隆起高聲道“不管紹達過去如何,曾經又犯了什么錯,他依舊是我們樹曼族人。他被殺害,我們也應該感到憤怒,而不是無動于衷。”
“清長老,話不能這么說。”
有人揚著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慢條斯理地道“紹達當初害死了我們多少族人,他死,罪有應得。當然,您想讓我們大家強身健體也沒錯,不過這強度嘛我希望您能適度調整一下,這寒季都到了還要一大早起床,身子骨弱的恐怕都不行了,卻不好意思說,我只能替大家發言了。”
說完,他看了看大家,目光里滿是傲然,問道“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
“就是啊,樸苗說的對。”
其余的人紛紛回應,一瞬間場地里沸沸揚揚的,沒有半點訓練場上的嚴肅,氣得那位清長老臉都綠了。
“好,你們真好!”見這群人已經壓不下去了,還有刺頭帶隊,老者干脆不再管他們,拂袖而去。
“既然清長老都走了,我們也散了吧。”那位被叫做樸苗的青年又繼續發話了。
和他一起抱團的人一聽,自然應和,一窩蜂簇擁著他就走。
剩下沒有站隊的人一看這場景,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寧長生就聽到他們其中一人道“不然我們也走?”
另一人卻反駁道“那他們就會以為我們也加入了樸苗的陣營。”
“可是不走我們能做什么?”
訓練他們的清長老都離開了,他們好像也無所事事了。也就是族里身體素質不錯的人才會被叫來這里訓練,有些人為此還推掉了一些事兒,現在中途結束,還真不好安排時間。
爭論了一會兒,一人道“我們去看看萊西吧,紹達長官雖然以前犯了錯,但他人還是很善良的,以前幫了我們家不少,他走了,萊西一個人怕是不好過了。”
“我也想去,前年寒季我母親出門找食物,結果摔倒在雪洞里出不來了,腿又受傷了沒法動彈。要不是紹達長官路過救起了她,我母親恐怕就……”
“行,我們也去。不管如何大人犯的錯,總不能牽連到孩子身上。”
一群人說著說著聲音就走遠了。
巨石后明顯別有洞天,空間甚至還很大,不然也沒法積聚那么多人訓練。不過要如何進去呢?寧長生思忖了片刻,開始翻看起面前的巨石。
石頭是后來添加上去的,明顯是為了擋住洞口,不是共為一體的自然有縫隙存在。寧長生撥開巨石邊緣的藤蔓,又刨了一部分土,總算摸到了巨石和土丘的銜接處。
要說尋常人就算找到了這里恐怕也進不去,那石頭有兩米多高,還是渾圓坐在地上,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