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生正想回答谷雨,突然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她臉色微頓,旋即對谷雨抱歉地道“臨時出了點意外,我留個你電話吧,我們私下聯(lián)系。”
見她表情不像作假,谷雨也沒纏著不放,直接道“需要我送你嗎?”
他看得出寧長生好像遇到了什么事兒急著想走,難得的問人要不要搭他的車。要知道他對摩托車就像伺候?qū)ο笠粯樱f般小心,從來沒載過人,能主動詢問寧長生已經(jīng)表明他對對方印象很好了。
然而寧長生是真的趕時間,就算谷雨是頂級摩托車車速可以很快,但也遠遠達不到她的要求,坐車反而是拖累。
“不用了。”
寧長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張紙,飛速寫下一串號碼丟給了谷雨,“這是我號碼,有事兒再聯(lián)系,再見。”
說完寧長生直奔前面的街角而去,趁著四周無人,她直接縮地成寸,往河邊走去。她布下的陣法有了波動,是榕樹精在找她,還很急。她擔心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龍骨的存在,必須盡快趕到那里防止事情生變。
匆匆趕到河邊,還沒等她靠近橋洞,一股濃郁的妖氣便撲面而來,帶著厚重的泥腥味,讓人生悶。寧長生往岸邊一看,發(fā)現(xiàn)榕樹的老根已經(jīng)有不少裸露在地表,硬生生鑿開了河岸的硬質(zhì)鋪裝,弄得到處都是碎磚殘石。根的末端伸進了惡臭的河水里,也不知道榕樹精究竟在做什么。
寧長生第一件事兒就是確保龍骨的安,神識瞬間外放,她發(fā)現(xiàn)那具尸骨還好端端地沉在地下的陣法中央,只是榕樹精將陣法觸動,想要將她喚來而已。
看到這里,寧長生提上去的心總算落了下來,不過榕樹精現(xiàn)在這模樣是要作什么妖?
想了想,她干脆往地上的氣生根踢了踢,道“你在干嘛?”
意識到人來了,榕樹精終于從之前的狂躁狀態(tài)中脫離開來,縮回了四處作亂的老根,重新幻化出了人形。不過因為沾了臟水,他現(xiàn)在渾身臭哄哄的,腦袋上還有一堆碎水泥塊,很是狼狽。
“你可終于來了!”
榕樹精滿臉蒼白,看著寧長生有氣無力地解釋道“剛才那人身上突然揮出一道氣,直接把我從洞里打了出來,害得我吐了好幾口老血,疼死了。”
寧長生還以為是外人攻擊了榕樹精,卻沒想到是尸骨的問題,眼底閃過一縷幽光,她立馬問道“什么氣你還記得嗎?”
“我也沒看清,當時我正在那里好好地曬著太陽,誰知道從尸骨身上忽然鉆出一道氣,特別霸道地打在我身上驅(qū)逐我,還把我趕在臭水河里。好氣啊,這明明是我的家。”
別以為植物就沒有領土意識,相反,植物對自己的領域相當在乎。你很難見到一棵參天大樹旁邊還有其他樹的,因為日光月華是有限的,它們要最大限度確保自己能活下去,下意識就會排斥其他與自己存在競爭的生命體。老榕樹脾氣好,肯把自己的地盤借出來很難得了,結(jié)果好心沒好報,反而被打受傷。他恨不得當下就把那詭異的尸骨挖出來扔掉,還是理智制止了他,讓他咬牙切齒地去聯(lián)系寧長生。
寧長生看見化為人形后,殘留在榕樹精體表的傷口,有的還在汩汩地淌著深綠色的液體,便知道榕樹精受了大委屈。為了安撫對方,她伸出右手憑空一轉(zhuǎn),原本栽植在陣法中的一株靈草瞬間飛了出來,又快速攪動消失在空中,最后濃縮成一滴粘稠的墨綠色珠子,順著寧長生指尖一彈,珠子滾落到了榕樹精體內(nèi)。
后者沒來得及阻止,正瞪大雙眼準備抵抗,不過很快他就感受到一股陌生的能量在自己體內(nèi)游走,快速修復著他殘損的傷口,順便還緩解了他體內(nèi)沉積多年的暗傷,榕樹精松了一口氣,不過頃刻間身體從內(nèi)而外的舒爽還是讓他感到很是驚奇。
“那是什么?”他問。
“凝露,靈草凝結(jié)出來的精華,比單純吞噬靈草的靈氣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