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池的三叔葉振兵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別在這亂說。葉景深媽媽不服氣,把頭扭到一邊生悶氣,不想跟他說話。
“老三,你說實話,你家的菜,薛大家是不是說不收了?”羅向楠問道。
“大嫂,沒事,能收。她可能是沒聽明白。”葉振兵沒說實話。
“誰沒聽明白,你說誰沒聽明白,你以為我耳朵聾了?”谷杏看到她男人這樣氣的不行,她覺得她男人對別人比對她要好。
氣頭上,她不管葉振兵怎么使眼色,告訴羅向楠“大嫂,我也不是怨你,這事怪不上你們家。可是現(xiàn)在怎么辦,一地的菜剛開始賣,現(xiàn)在薛大家拿著這個事報復(fù)我們。”
“啥意思,杏子,薛大不要你家菜啊?”趙永海媽媽問道。
“也不是不要,就是刁難。”聽到谷杏的話,羅向楠只覺得耳朵嗡嗡響了起來。
“他怎么刁難你們了?”趙永海媽媽頭天晚上還跟她男人議論著薛家和葉家的糾紛,這時聽說又有了新的情況,便問道。
“昨天晚上我跟葉振兵一起去的薛大家,就是擔(dān)心薛大為難咱們,怕葉振兵犟脾氣上來壞事。嫂子你也知道,現(xiàn)在咱們村收菜的就薛大一家規(guī)模大,其他兩家都小打小鬧的,收的少,我家種那么多菜不賣給他難道爛在地里。”
“去了之后,薛大盡跟別人說話,裝沒看見咱們兩口子,最后還是我厚著臉皮跟他搭話,他才吐了口,這個天殺的,你猜他說的啥?”
“說啥了,他罵你了?”
“那倒沒有,薛大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說我家菜不好,六毛一斤他收了不劃算,要賣的話就得三毛錢一斤賣給他。這不是明目張膽地報復(fù)嗎?別人六毛,我家就三毛,一年到頭白忙活了,這怎么賣吧?”
羅向楠在旁邊一陣眩暈,身子晃了一下,葉小池在旁邊扶了扶,她才站穩(wěn)。她艱澀地開口道“杏子,對不住,連累你們了。”
葉振兵煩惱地搓著腦袋,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他種菜的規(guī)模大,不可能像他哥一樣在早市就能把菜都賣了。市里的批發(fā)市場他的馬車是進不去的,怎么樣都是難,一年的希望都砸在地里頭,眼見要泡了湯,他也心急如焚。就算去外村,讓人得知事情原因,只怕一樣被壓價,怎樣都不易。
葉小池在旁邊聽清了事情原委,知道三叔家這事歸根究底原因在她這。還不是因為她和她舅這兩天惹惱了薛大家嗎?
谷杏說完這些話,其實也怕葉小池那邊聽了會有什么事,便往她那邊看了看,不過這時候葉小池似乎在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情緒上也還好,谷杏便收了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跟羅向楠說道“大嫂,我谷杏嫁過來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啥人,我說這些不是怨你,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怎么辦?薛大家那邊別指望他們松口了,那一家就不是個好玩意。”谷杏提起薛家人就恨得牙癢癢地。
趙永海媽媽郭鳳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拉著谷杏胳膊說道“杏子,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
聽到她這么說,連葉振兵都看了過來,谷杏更是激動,抓住郭鳳英的手“嫂子,你有什么主意,快說,我這邊都快急死了。”
“你們都知道挨著我家住的老馮家對吧,老馮媳婦不是上林村的嗎?她弟現(xiàn)在就在上林村收菜,收的也不少。老馮媳婦這個人你們也知道,還可以,平時不怎么跟人走動,跟我倆說話還行。要不求她問問她兄弟看能不能讓你家把菜送過去?他家兒子高考不是考了五百六十多分嗎?正高興呢,這時候應(yīng)該好說話。”
“那太好了,嫂子,我看行,那我去說說。”
“那這就走吧,我陪你一塊去。就是……”郭鳳英這話說到半截停了一下,然后葉小池聽到她有些為難地說道“就是老馮媳婦跟我說過,現(xiàn)在地里的菜才賣不長時間,走貨量還不大,等再過十天半月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