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志勇已經(jīng)注冊了兩個有限公司,主要從事進(jìn)出口貿(mào)易。說最近還要成立一個投資公司,涉及金融,詳細(xì)的我也不太清楚。”
金融?左煜誠平時看書看得挺雜,聽到他三叔這么說,嗅出了一點不尋常的味道。
“他聯(lián)系你是不是跟這個投資公司有關(guān)系?”他敏感的意識到左三叔說這個是有目的的。
“對,他們最近在宣傳,說有閑錢的話,可以放他們公司,用錢來生錢。每個月利息在五到十個點,具體給多少,看投資額吧。要是在鑒定結(jié)果出來前投錢的話,給十二個點。但是這個總額有限,達(dá)到他們要求的上限就不給這么多了,最多就按十個點算,說這個超額回報是為了回饋信任他的新老朋友的。”
左三叔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用完客觀的語氣來說的,就好像他是個局外人。說完了之后,自己也在腦子里分析了一遍。現(xiàn)在這種事情雖然不多,可他做生意這么多年,現(xiàn)在靜下心來一想也就想出了其中的貓膩。
果然左煜誠說道“每個月的利息在五到十個點?一年下來翻倍都不止。做什么生意才能一直維持這么高的利潤率?就算暫時可以,時間長了怎么可能?不能一直維持這個利潤率的話,他們拿什么給投錢的人發(fā)利息?”
左煜誠這么一說,左三叔就想得更通透了,這時他看到葉小池在旁邊認(rèn)真聽著,想到他以前來的時候,這姑娘為了把耀州窯黑色瓷賣給他,沒少跟他忽悠,說什么大巧若拙,不走尋常路的,他倒想考考她對這件事會有什么看法?
她畢竟才二十出頭,就算在古玩上有點天賦,可總不至于連社會上的彎彎繞以及投資的事都能明白吧?
“聽說你姓葉,董慶一直說你聰明,學(xué)什么都快,那你說說,這件事你怎么看?”
葉小池覺得他或許想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吧?不過他應(yīng)該是看不到了。
“我也覺得這么高的利潤率很難長久維持,不過利息他們并不難弄啊,只要一直宣傳,一直有新的人投錢進(jìn)來。哪怕他的公司一分錢都不掙,都不愁啊,可以用后進(jìn)場的人投的錢給先進(jìn)場的人發(fā)利息就行了呀!”
“三叔,你想啊,萬一沒有新人往里投錢,這個模式還怎么維持?等到?jīng)]錢的時候,是不是就崩盤了?錢還在他們公司里邊沒拿出來的人到時候找誰去?”
左三叔覺得自己低估這個丫頭了,她能撐住這個店,并且葉小池站在這位置上好好的工作這么久,沒點能力和見識也不可能。
“行啊,你倆,這么一說,把這事掰扯得清清楚楚的。我也看明白了,這個事就像擊鼓傳花,先進(jìn)場的人及時出場了那肯定就掙了。后進(jìn)去的人萬一趕上崩盤,錢也就沒了。”
葉小池又補(bǔ)充了一句“關(guān)鍵在利潤率,利潤率合理的話,說是理財還行,要是給的利潤太高,高的都離譜了,那就是個局。”
她沒說有個局叫旁氏騙局,這種局發(fā)生過太多次了,不知道影響過多少家庭。
在那些游戲中,不乏明白其中原理的人,明知道其中的風(fēng)險,但仍然有僥幸心理,會認(rèn)為在這個擊鼓傳花的游戲里,自己不會是最后一棒,總會有人接盤的。
左三叔看著葉小池,有好一會沒說話。如果是那些平時跟他有生意來往的人說這話,他會習(xí)以為常,可這話從葉小池口里說出來,他有點震撼了。
要不是他現(xiàn)在有心事,可能就留下來跟這姑娘好好聊聊,今天就算了吧。
“照這么說,就算我明白了,也不好勸別人吧。”
左煜誠點頭道“沒法勸,因為剛開始錢確實能生錢啊。崩盤也是后來的事了,到底什么時候崩誰能知道?你要是真不讓誰投,等他眼看著別人掙錢,掙大錢了,被你攔住的人該罵你恨你了。罵你瞎出主意,恨你耽誤他賺錢,所以這個好人不好做。”
“對頭,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