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通天的變亂之塔一起,火劍之路同樣分崩離析。
孕育的過程被打斷了,披著光輝而生的神明隕落于輝光之中,三對翼翅收回,后生的三顆頭顱亦自然脫落身軀。
在全身的神圣之態皆被一一剝去斬斷后,如失羽之飛鳥一般,祂徑直向下墜落。
隱約間,在那似是無比熟悉的輕柔歌聲中,巴薩羅謬他做了一個夢。
一個充斥著039回憶039的夢。
恍惚間,巴薩羅謬感覺自己在不斷向下墜落,環目望去,乃是望不到半點明亮之源的淵深黑暗,縱使極力想要去掙扎,無力感卻將身軀占據,令他少見的感受到了這種獨特的糟糕體驗。
“還真是久違的感覺啊。”巴薩羅謬頓時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夢。
在他認知到這個事實之后,雖然身子還在不斷向下墜落,但不知何時,一望無際的黑暗中卻是突然泛起了幾絲不明顯的波動,緩慢的開始“充實”起來,具備了實質感。
輝光一閃而逝,將巴薩羅謬視野充斥。
在黑暗肉眼可見的翻涌中,由齒輪、鏈條、以及無數圓環構成的機械大地緩緩浮現,在下一個眨眼的瞬間,他便像是被直接切換了空間一般,出現在了這片文明的殘骸之中。
是的,殘骸。
這是一片只有冷硬鋼鐵的銀灰色世界,除了這兩種顏色以外,不要說是人了,就連植物的綠色都不存在,看不到一點的生機。
就像是一瞬間所有生命存在的痕跡都被某種無形的偉大力量從根源上抹去了一樣,雖然這些機械仍然還在高效而穩定的運行著,但卻只是遵循昔日殘留的本能而而已,如被不甘執念驅使著行動的亡靈一般,縱使是以這般丑陋的姿態,也要茍活下去,直至達成生前的遺愿。
莫名的,望著這片文明的殘骸,巴薩羅謬心中升起了一股難以解釋的熟悉感、似是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它”的悲哀之情。
將這縷莫名其妙的思緒搖出腦海,暫且不去想它,巴薩羅謬隨著心念一動,抬起目光,一個男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不遠處。
說是男并不是很恰當,說是人也并不是很恰當,更準確的來說,它的形象更接近于傳統認知中的那種機器人,還是廢土版本的。
它的全身都被老舊的機械裝置所取代,到處是因為仿生皮膚破損,裸露而出線纜和零件,就連面部的義眼都缺了一只。
身軀的殘破并不能影響對方那種恐怖的壓迫力,即使閉上眼睛,巴薩羅謬也完全能感受到那宛若將視線所及之處滿盡皆充斥的浩瀚神威。
“……另一個我、終于、等到。”如金屬摩擦一般的刺耳聲音自對方的腹部處傳,像是不知多長時間沒有說過一句話了,廢了好一會功夫他才勉強憋出了這斷斷續續的幾個單詞。
另一個我?
這重要關鍵詞頓時激起了回憶,令巴薩羅謬第一時間便聯想到了在時之罅隙中st同自己說過的話,想起了那個被祂順嘴提到的k。
——既然取自桌游主持人的簡稱,那么按照這個的命名規律的話……
n na aster游戲管理員)?”
“d。”他意簡言駭。
根據已知的情報來看,這幾個“巴薩羅謬”的代號每一個都一定程度上對應了他們所出身的那個世界線。
結合眼前這副文明殘骸之景象所表現出來的信息,巴薩羅謬大抵可以猜出來一部分對方的遭遇。
——究竟是遭遇了何等難以想象的恐怖,才導致所有人集體選擇舍棄肉身上傳意識?
巴薩羅謬不敢想象,只是看著這一望無際的文明殘骸,他那敏銳到極致的異常感知就開始搜尋其下掩藏的微小線索,開始本能性的試圖還原出那副當初的場景。
以同源的聯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