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均有其顏色,但顏色卻只能在光中存留。”
“——陰影中從來沒有顏色,故此萬物均可藏身于陰影之中。”
像是具備著魔力一般,伴隨著奧利布里烏斯的呢喃聲,一股極為真切的陰冷感瞬間貼在了古爾薇格皮膚之上,讓汗毛根根炸起,讓人完全喘不過氣來。
這是[知識]的本身所具備的重量,一旦從口中泄露而出,便會自然而然的改變周遭的環境,讓聽聞者轉變成其所描繪的模樣,據傳說,在很多學派的特殊儀式中,[知識]本身就是被視作一種重要材料的,乃至需要將具備這些知識的學者作為消耗品獻上,方可完成這些特殊的儀式。
根據古爾薇格的了解,哲人國出身的法師中有很大一部分武斗派,便是以特殊的法術作為槍械,把隱秘[知識]當做消耗品的子彈從而進行戰斗的,這一類武斗派法師的戰斗力往往上下限都極大,取決于重新裝填[知識]的速度、取決于隨身攜帶的法術書儲備、亦取決于自身對于知識污染的心靈抗性。
一種能夠不借助法術放大,即可對常世造成影響的[知識],古爾薇格的心態頓時鄭重謹慎了起來,隨時以防下一刻發生了異變。
看到對方十分鄭重的表情,奧利布里烏斯心中已是有了把握,嘴角勾起了一抹隱晦的弧度,道“放心吧,這只是我根據一份凱爾薩德古遺跡出土的系列祭器翻譯出來的喀難語版本,經過了三重的削弱,大部分污染已由我承擔,還不足以造成深層次的歪曲現象。”
“遺跡?祭器?誰的?”古爾薇格輕聲的重復了兩邊,表露出疑惑的意思。
奧利布里烏斯聳了聳肩“就是先前你所說的那個,幾百年以前的遺跡,我之以會十分缺點告訴你圣物根本不存在,正是因為那片曾經作為神廟的遺跡中,并沒有任何有關所謂圣物的記錄。”
“那一次遺跡的發掘工作正是由我進行主持的,我的人在其中發現了數量眾多的、配有諸多古文字的壁畫與祭祀器具,通過這幾年翻譯工作的逐步推進,我們已能確定當古維京人當時的崇拜對象,和隨之衍生的部分文化。”
“光崇拜,是吧?”古爾薇格頗為確信的說出了猜測。
“是的,根據古老祭器到較新祭器上銘文的對比,我們大概可以確認,在當時,這片土地上的古維京人們曾經先后三次大幅度改變了信仰,我剛剛所說的那句話,正是出自于它們第二次選擇改變信仰,真正開始信奉039光039的時候所留下的祭器。”
“在第三次大幅度集體改變信仰的前夕,[輝光]逐漸像它的信徒曾經所經歷的那樣,開始逐漸向[陰影]所墮落,因為那柱039輝光039之神不再可以托付信仰,古維京人們對光的態度開始改變,生出了懷疑,多出了一份恐懼的情緒。”
奧利布里烏斯閉眼,再次輕聲呢喃。
“銀鏡乃門,其后自有隱秘,輝光為鑰,其后即為陰影。”
“門只在夢中顯現,鑰匙只在影中存留。”
“光在其前,影在其后,鏡子可以反射光,但不是所有光,一旦讓不被反射的光打破鏡子,那么門后的隱秘之物則將被釋放,若想躲避光的追逐,務必使銀鏡匿于陰影之中。”
聽著呢喃,恍惚間,隱約的橘紅色火焰在古爾薇格的眼前燃燒了起來,迸射出詭異的輝光,無比瘆人,讓她的內心生出一股難以褪去的巨大恐懼感。
“在將這些文字解讀完的那一天,我夢見了這個。”
還是先前那堆爐灰,奧利布里烏斯用手指在原來的基礎上勾劃了幾筆,寥寥數下,一個無比生動的圖案便就此浮現了出來。
那是一扇存在于巨大眼瞳中的半開門扉,自門縫的縫隙間,猩紅的血液悄然滴落,源頭處隱約可見無數蒼白的肢體。
在畫出這個圖案后,無論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