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瞬間,阿迪爾在心中想了很多的可能。
有諸如懷疑是新黨提爾斯瓦那個老家伙算計的、有懷疑是舊黨貴族勾結境外勢力叛國的、有懷疑是格萊克斯和身后喰宴教團那群邪教徒進行交易的,種種念頭各不相同。
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事情肯定是要大條了。
這種級別的管制軍火外泄,絕不可能是格萊克斯一個人能搞定的,要么是他背后直接站著斯拉夫舊黨新黨兩個勢力的高層,要么就是還牽扯到一些更加危險的隱秘勢力插手。
漢諾環洋重工高層主管無聲無息間的“主動失蹤”、格萊克斯秘密命手下押運的這批足以給形成界超凡者帶來強烈威脅感的裝甲、以及背后可以牽扯到的龐大暗流,僅僅只是細想這些被串聯在一起的線索,阿迪爾就有些感覺自己的大腦在開始顫抖了。
不行,得立刻離開!
在明白了自己現在處境的一瞬間,阿迪爾果斷的就拋棄了繼續潛伏在船上窺探對方真實目的的打算,不管對方要將這批管制物資交接給誰,這事情都絕不可能是他一個還需要為錢賣命的小賞金獵人能擔待的起的,做到這一步,他完全可以和雇主說自己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
就在阿迪爾準備悄然將鐵箱的蓋子給修好的時候,不知何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好像不能動了。
他勉強低頭,看著自己身軀上逐漸泛起的鋼鐵之色,一時間思維竟是也僵住了,只能看著那抹銀灰不斷生長,飛快蔓延。
令阿迪爾更為驚駭的是,就在他視線的余光處,那具沉睡在鐵箱中的鋼鐵裝甲悄然在“沒人操控”的情況下開始了動作,自顧自的就推開了透明的棺具,直接撐著棺壁站了起來。
到那被直接打昏的最后一刻,他都沒想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深深的記下了那兩朵位于裝甲眼眶處的蒼青色火焰。
望著這個已經陷入昏迷了的竊賊,馬維亞并未擅作主張,而是一邊提著阿迪爾,一邊則緩緩走到幾具鐵箱跟前,緩緩以特殊節奏敲打著蓋子,一邊喚醒其中沉睡著的“神甫大人”,一邊則將具體的信息通過凈光網絡發了過去。
因為是要去接受喰宴教團的殘余力量,組建全新的“治愈教會”,為了以防這群“古人”言行間在什么地方露出馬腳,在這一次行動中,他們中間大部分人的任務其實都不是被要求去扮演“人”,而是被要求一直保持沉默,利用能力把自己真正扮演成一具動力裝甲,聽從那些“神甫大人”的命令來行動。
作為直接接觸過“圣巴薩羅謬”的初代種,阿爾昆岡們是與一般的標準型眷族不一樣的,在因為圣血而獲得了一部分有關現代的常識的同時,本身也具備著某種程度上的神秘學意義,可以作為信號基站,聆聽來自“圣巴薩羅謬的神諭”。
幾個瞬間,有關對于這個身份未知的偷襲者的處理阿列克謝心中已是有了打算,沉聲道“馬維亞,就地處理,不要做多余的舉動,我回頭會去負責把這件事上報給圣巴薩羅謬大人的。”
馬維亞簡單的點頭嗯了一聲,完美的遵守著巴薩羅謬的命令,把自己裝成了一具死板的裝甲,旋即便是將昏迷的阿迪爾提起,塞進了自己的胸腔,重新躺回了棺材中。
在那一根根刺入血管的中空鋼針作用下,經過馬維亞身軀轉化后的三型通用版圣血藥劑緩緩被注入阿迪爾的體內,迅速轉化著對方的身軀結構。
很快,在這寂靜的貨倉中,一只鮮嫩可……啊不,我是說、新鮮出爐的三代眷族就這么誕生了。
反正是一個意思。
就在阿列克謝處理完阿迪爾這個船上內鬼的時候,與此同時,巴薩羅謬卻也是行動力極強的當即就隨著婁希踏上了回北境的旅程。
對于凡人來講,這個世界是個很大的世界,用盡一生也難以走遍,而對于達到了創造界的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