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陌生又可怖起來,與先前給人的那種溫和感截然不同。
塵霧漸漸消散,顯現出其后猙獰的輪廓。
首先出現的是“角”,以蒼白的骨質構成主體,透明的內部則遍布著血管狀的漆黑紋路。
其次出現的是“甲”,以數十塊暗紅色的龐大鱗片構成主體,沉凝的同時卻又不給人以笨重之感,搭配外層裝甲上所銘刻著無數經句,便塑造出了一種攝人心魄的美感。
而后出現的是“翼”,以層層疊疊的漆黑鋼鐵構成主體,見到的第一刻便有一種被奪去心神的無力感就頓時浮上心頭,忍不住就想要低下頭來,不敢以正面相對。
最出現的是“牙”,以灰白色的不透明結晶構成主體,圍繞著中心處的炮管延生出了兩側長短不一更不對稱的鋸齒狀劍刃。
其名為死,其兆曰兇。
災厄而不詳的機神,于此顯現。
其名,鬼械神deexacha!
望著這道神樹崩塌之后,從漆黑云霧中顯現的身影,哪怕是以造星賢者的實力,在目睹“祂”的存在后,也不禁為此而驚駭。
這是理所當然的,在這個走上了以靈能駕使龐然無垠之力,信奉聚合和分離兩道的宇宙,注重升華法理尋求超越的升華之路,對于任何生命而言,都是極為神秘的,根本就相當于是一個憑空開辟出的未知領域。
在這具兇厄機神的身上,造星賢者固然沒有感受到龐大靈能積蓄在一起所造成的強烈壓迫力,可那種極其臨近的死亡預感,卻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眼前的事物。
假如被那種東西打中的話,斷然不會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這個念頭異常清晰的念頭頓時出現在造星賢者的心頭,令它看向那道正坐在鬼械神手中的那道身影時,又多出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忌憚。
不需要去猜,巴薩羅謬完全能夠預測到此時造星賢者心中的所思所想,作為“奧什哈馬霍人的造星賢者”,哪怕手握著虛空中儀軌所匯聚的龐大力量,它絕不敢在這里冒著破壞母河以及波及同族的風險直接大打出手。
于生命樹的一生一滅間,巴薩羅謬將靈能黑洞的變化盡收于心,雖然在擁有足夠多的錨點之前還不敢融合本體,但是依靠逆生命陣圖的特質,已是能借助今宵落幕的一部分精要,推導出“鬼械神”這等兼顧二者特性全新形態。
征服之角冠、爭斗之甲裝、饑荒之翼披、以及最后的死兆之牙刃。
哪怕是在巴薩羅謬而今的諸多形態中,鬼械神形態的戰斗力也絕對是最為拔尖的那一兩個,僅僅是伴生而來的概念武裝便有四件,還分別對應著七印末日中有關于前四印天啟四騎士的那一部分,除卻各自所附帶的獨特效果外,當它們同時出現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具“鬼械神”便相當于化作了等同于一部分“末日”概念的存在,擁有著獨特的天命在身。
比起鬼械神形態的四件天啟武裝,撐死了也頂多擠出正理之劍、公義之秤、神怒之號這三件散裝的神話形態,無疑是看起來寒酸了許多,要不是還能搭載三位一體的概念,加裝神之手和生命樹陣圖作為插件的話,恐怕就連最強形態的稱號也要拱手讓出了。
巴薩羅謬是個很穩健的人,一般都是有了掀桌子的底牌后才敢去莽的,即使一直以來的表現根本就是先動手再事后考慮,但這并不會影響他自稱穩健者的執念。
有種病,叫做火力不足恐懼癥。這種病癥反映在他的身上,往往便是得到新力量后迫不及待的去找人交戰,提升熟練度的同時,又兼之是一種磨礪鍛煉的方式。
有一說一,對巴薩羅謬這種人而言,讓他得到新形態后還去壓抑力量無疑是十分困難的,望著眼前這位據說是在所有靈能者進得了第一梯隊的“賢者”,哪怕是明知道眼下還得裝一個無害化的工具神,他也總是有一種想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