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微微一笑,“梓醫(yī)生,玩笑與否,你還聽不出來嗎?”
梓潼放下筷子,熱騰騰的米線氤氳出一片霧氣,語氣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失落和傷心,“為什么呢?樂樂。”
為什么你總想離開我?
黝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路星并沒有捕捉到。
“因為我想要個孩子,而你不行。”
米線店里的座位相隔不遠,一桌的對話也能被鄰桌聽到,路星的聲音不算小,引得其他人頻頻側目,目光里是掩不住的奇異情緒。
路星話說出口,才意識到這句話有歧義,可是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索性也就任由別人誤會,反正她不怕。
聽到路星的話,梓潼愣了一秒,而后唇畔的笑意愈發(fā)加深,一張俊臉上染了些許緋紅,“樂樂,你都沒有試過,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路星被噎了一下,聽到梓潼這話的人捂嘴偷笑,當事人滿臉緋紅地瞧著她。
路星扭過頭去,“這不是你行不行的問題,是孩子的問題。”
梓潼笑得溫和,聲音清朗,卻又帶了些許羞意,“樂樂,這種事情……不還是歸結于我的能力嘛?”
路星“……”
她在很認真地提出離婚啊,你羞澀個毛線啊?
梓潼拿起筷子,給路星盛了一碗米線,“樂樂,別鬧了,晚上我……我會滿足你的。”
原是禁欲系的男人說出如此這般虎狼之詞,卻莫名讓鄰桌的幾個小姑娘紅了臉頰。
路星還隱隱聽到背后傳來的笑聲,以及隱約的幾個詞“食草系小白兔”、“晚上……嗷嗷嗷……”、“我浮想聯翩……”
諸如此類的話源源不斷地傳到路星的耳朵里,她嘴角抽搐,孩子這樣多半是學校布置的作業(yè)不夠多!
離婚的事情沒說成,反而被梓潼擺了一道,路星心情不是太好。
不就是虎狼之詞?誰還不是個豺狼虎豹了?
“好啊,我剛巧精通十八種姿勢,就怕梓醫(yī)生身體受不住呢。”
梓潼眼眸深邃幾分,耳尖紅彤彤的,宛若一只煮熟的龍蝦,“樂樂,你放心,我一定喂飽你。”
路星“……”
瑪德,論騷是在下輸了。
騷話一套又一套的梓潼又是微微一笑,“樂樂,我想,我還欠你一個婚禮。”
路星直覺不太好,當即三連,“不,謝謝,客氣了。”
梓潼微微一笑,“下個月初是我們的婚禮。”
你眼睛呢?沒看出來她不愿意嗎?38,把玉兔送的胡蘿卜拿出來給他吃點。
路星微微一笑,“耳朵和眼睛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梓潼微微挑眉,“我的耳朵只為聽你的聲音,我的眼睛只為看你的容顏。”
土味情話,你贏了。
一頓飯吃得路星心塞塞,梓潼卻是如沐春風。
兩個人各懷心事回了醫(yī)院,沒想到一下午的時間兩個人辦婚禮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醫(yī)院。
回家的時候,路星坐在副駕駛上沒有開口問這件事,除了梓潼還能有誰?
她是在摸不透梓潼的想法,或者說,現在的她已經疲于猜測。
小輩想要做什么,她這個老人也干預不了,腦子里裝的是漿糊還是黃色廢料,她也看不出來,不若靜觀其變,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晚上照例是梓潼下廚,路星樂得享受。
夜深人靜,路星從浴室里走出來,剛推開自己的房門,發(fā)現自己的床上正坐著一個人。
梓潼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精壯的腰身暴露在空氣里,路星驚訝地發(fā)現這男人居然還有腹肌。
他沒有戴眼鏡,路星才發(fā)現梓潼的眼角微微上挑,頗有種狐貍眼的感覺,這雙眼睛微微泛紅,無論眼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