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之意,表露無遺。
魯巖卻無動于衷,“事出有因,本座已經竭盡所能,洪幫主不是想毀約吧?”
洪知洞心中悲憤,一臉慘然,“竭盡所能?魯長老,我魚龍幫一夜間折損了過半人手,這就是你的竭盡所能?”
面無表情魯巖聽了這話,露出一絲不耐煩,“洪幫主,小心禍從口出,魚龍幫可以只折損過半人手,也可以軍覆滅。”
“你!”
洪知洞呼吸一窒,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八大香主也是面露悲憤,神情肅殺。
魯巖視若無睹,負手在后,漠然道“諸位,天色不早了,本座還要急著趕回去復命,請交出刻文碑。還有,同樣的話,不要讓本座重復第三遍。”
洪知洞面皮抽了抽,胸口起伏漸漸劇烈。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刻文碑是魚龍幫的根基所在,洪知洞將之拱手送出,此事日后必然成為他一生無法洗刷的恥辱和罪狀,為后人所詬病。
如果魯巖真的庇佑了魚龍幫和青陽鎮(zhèn),一切都還好說,可是此情此景,洪知洞要是依然將刻文碑交出去,幾乎等同于白送,跟跪舔沒區(qū)別,太屈辱了,這叫他以后如何服眾?
哪怕只是做做樣子,洪知洞也要據理力爭一番,“強硬”地與魯巖正面剛一剛。
“刻文碑是魚龍幫的圣物,送人那也要送給恩人,送給魯長老你,卻是恕難從命。不過,魯長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魚龍幫上下依然感激不盡,愿意贈送魯長老五千兩白銀作為報酬,你看如何?”洪知洞義正言辭。
魯巖冷笑,眼中迸射一抹寒光,“敢當著本座的面毀約,洪幫主,你有種!”
洪知洞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心神大凜,沉聲道“如果魯長老覺得報酬低了,還可以商量。實在不行,我愿意隨魯長老去一趟赤極門,向霍門主當面陳情,相信霍門主通情達理,不會為難魚龍幫。
畢竟以后魚龍幫每年都要向赤極門朝貢,我們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
魯巖呼吸一頓,臉色陰沉下來。
說到底,庇佑魚龍幫這件事,他辦砸了,此事傳回赤極門,多少有損他的顏面。
更何況,霍門主是何等人物,豈會跟洪知洞一般見識,刻文碑可能真的就不要了。
這件事,雖然表面上是赤極門索要刻文碑,但魯巖是出力辦事的人,刻文碑最終會落入他的手里。
說白了,刻文碑就是他跑這一趟的酬勞,可以私留,也可以上繳赤極門兌換功勞,要與不要,也部取決于他一念之間。
魯巖當然想要了,刻文碑可是傳承之物,價值巨大,搶也要搶到手。
“本座別無所求,只要刻文碑。”魯巖果斷拒絕。
“一萬兩白銀怎么樣?請魯長老給個面子,以后魚龍幫每年向赤極門朝貢之時,我們會額外孝敬魯長老大禮。”洪知洞加價。
魯巖不屑一顧。
但洪知洞忽然又道“魯長老想要刻文碑,無非是想要得到碑文上的武道傳承。實不相瞞,刻文碑經過多年消耗,只剩下兩個字還沒有失效,能使用的次數也十分有限,價值早就大打折扣了。”
魯巖神色一變,怒道“洪幫主,你到赤極門求救的時候,這件事為什么沒有提及?”
洪知洞面不改色,“你們也沒問啊。”
霎時,魯巖目露殺機,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笑聲響起。
“魯長老息怒。”
游天河灑然走來。
“先生來了。”正在勤奮摸尸的展飛羽,在游天河走進大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目光微微閃動起來。
游天河走到魯巖面前,拱手笑道“魯長老,洪幫主,俗話說得好,百聞不如一見。不如這樣,先讓魯長老看一看刻文碑,再決定要不要帶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