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光得到肯定就上前了一步繼續說“那我們的訴求就是想要鮫人的眼淚。”說話的時候他瞥了青芒一眼。
青芒立刻跳起來,很不滿地說“什么?你要我們族人的眼淚?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不廷胡馀眼神微瞇,打量著帝光,像是在審視他的用意。
“不就是眼淚嘛,有什么強人所難的?”帝司不解地問青芒。
“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們鮫人從來都不會落淚的,如果落淚了,那便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青芒負氣地說道。
“那么說還是會落淚的咯?我還以為是純天然不會落呢。”帝司打趣地說道。
支樂也覺得確實有些難以啟齒啊,這就是死皮賴臉地問別人要東西來著。
這時不廷胡馀微微聳了聳肩,說道“所有的事都必須去做了才會有結果,訴求有先來后到的,青芒,你若是希望解開你族的詛咒,首先需要求得施咒者的原諒,那你準備去做嗎?”
“這個”青芒思索了一陣,“我可以去替父皇道歉,但如果她不原諒我們又該如何呢?”
不廷胡馀笑著說道“什么因就是種的什么果,因果循環自有它的道理,我這次會出現便說明我有來的必要,我會為你們族降下福祉,你會好運伴身,加油去做吧。”
青芒得了鼓勵也鼓起勇氣下定決心要去道歉了。
“你去把她放出來帶她來這里吧。”不廷胡馀忽然說道。
“帶她來這里?”青芒有些不解了。
“來了必知道緣由了。”不廷胡馀看著支樂等人笑了笑。
支樂覺得這位海神總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甚至覺得他比摩地爺爺更有先知的樣子。
青芒恭敬地向海神行完禮就離開了。
他下令將深海的第十八層水牢的閘門打開,然后他親自下去查探。
幾個身強力壯,長相如牛一般的鮫人開始轉動閥門,過了一陣,閥門被打開,無盡的深藍色水花涌了出來。一個入口敞開,看著是一條通向深海的通道。
青芒帶著族長的威嚴,屏退了左右的鮫人侍從,獨自一人向著深潭游去。
水牢是關押重要犯人的,除了獄卒會從上方的小開口送吃的給犯人之外,幾乎沒有人會來到這個地方。
地上的青綠苔蘚,還有墻上的斑駁的污漬和水蟲無不刺激著青芒的神經。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最深處的那一間牢房外,鐵欄桿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水蟲,看的人頭皮發麻,青芒隨意地拍開鎖上的水蟲,用鑰匙打開了牢門。
里面是一個獨立的結界,是他的父皇設下的,為了避免犯人逃出。但青芒覺得,這用來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任何法術的人類來說有些大材小用了。
打開結界后,他便看到了里面的一個圓形石臺,臺面上坐著一個人。
他知道那個人就是茗了。
組織好語言后,青芒緩緩地游到那人的身旁,查看她的狀態。
她低著頭,手腳都拷著厚重的鐵鏈,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露出的皮膚上有很多劃開的陳舊的傷痕,已經結了厚厚的痂,還有幾道看著鮮紅,大約是近期才受的傷。
青芒假咳了幾聲,看著她有無反應。
茗果然微微動了動,她緩緩地抬起頭,黑直的發絲貼著她消瘦的臉,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是誰?”茗氣若游絲地問了一句。
“我是鮫人族的族長,我來帶你出去。”青芒說明了來意。
“族長?那你的父親古森呢?”
“他得了怪病已經去世了。”青芒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茗的頭發忽然像有蛇一樣向四周游開,茗的神情也變得有些異常,她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吼叫,似乎是憤怒又似乎是絕望!
“他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