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是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慣會裝柔弱博得同情,被人抓著把柄便是哭哭啼啼裝可憐。
其實這個妹妹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那些陰毒的小伎倆在她面前是從來也不夠看的。
而且她的妹妹喜歡占小便宜,這樣的人注定沒有什么好下場,她早就知道妹妹想要利用陳世子害她,便將計就計只是沒想到她還能活著從陳世子的船上回來。
既然如此她便給她來個第二次的打擊,只是此時這個楚悅說出來的話,讓她有幾分刮目相看。
楚悅狠狠吸了一口氣道“父親剛才說相府的女兒哪里會怕永寧候的世子?”
她苦澀笑了笑“父親看來不清楚女兒是庶女,女兒的娘親是個小妾,女兒雖然是相府的女兒,但是女兒絕對沒有替女兒撐得起門面的任何資本!”
楚悅頓了頓話頭看向了老夫人道“祖母,雖然之前悅兒有過分不對的地方,但是您瞧不起我,您偏心嫡姐,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老夫人眼神微微一閃,楚悅繼續道“不過今兒楚悅把話兒也和祖母說分明了,以后悅兒絕對不會靠祖母,也不屑于姐姐的那點子銀子,甚至我也不會靠楚家一分錢也能把自己風風光光嫁出去!祖母可千萬不能門縫兒里瞧人把人給看扁了去!是騾子是馬,咱們慢慢遛著看!”
楚悅說罷轉過身再也不看正堂里那些人的表情,只是她這一次倒是沒有再委曲求,都這個時候了,別人恨毒了她,她求有什么用。
不多時,前院里便傳來了楚悅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日天日地日空氣的叫罵聲,院子里的那些下人們聽著好笑又驚奇。
自從二小姐掉進了河里被陳世子莫名其妙的救上來后,倒是性子變得不一樣了去。
楚悅一共挨了二十板子,獨獨在暖隔里趴了半個月才緩過勁兒來。
她還是不敢坐著,只能趴在軟榻上眼睜睜看著綠漪軒漸漸冷清了下來,看著身邊的丫頭一個個重新站隊站到了相府大小姐那邊。
這幾天更是不像話了些,她這邊連一口能吃的熱飯都沒有了,好在謝鈺也不敢太過分了些,那些療傷的藥材倒是沒有虧待了她。
她耳邊是心腹丫頭紅箋的嘮叨聲,還有玉翅的哭泣聲。無非就是府里頭哪些人踩低就高,哪些丫鬟婆子們看著柳氏倒霉紛紛過來補刀。
甚至連自己的弟弟楚遠澤因為大小姐的攛掇也被老夫人在老爺那里吹了風送出了相府去了江南讀書去了。
不過讓楚悅驚訝的是,那個死去的二姨娘杜氏留下來的傻兒子大少爺楚遠江,如今卻是被大小姐治好了,還漸漸開始學習讀書寫字兒,并且天賦異稟連相爺也夸贊不已。
楚悅掰著手指頭,默默念叨了一遍,找了一遍和楚鈺能抗衡的地方。
論身份,楚鈺是嫡女,娘親是書香門第出身,如今救治的弟弟也是天賦異稟,還有老夫人的疼愛,據說現在那個大豬蹄子親爹也和謝鈺的關系和好了起來。
之前謝鈺對自己爹爹不咸不淡的,如今天天端著湯水在自己爹爹面前伺候。
再看看自己,楚悅不禁嘆了口氣,有些迷茫哎。
“聽聞那個謝家少爺昨兒來府上了,怕是要來給大小姐提親?”紅箋現在也是閑的無聊便給自家主子八卦。
楚悅一般不拒絕這些,她現在巴不得多聽聽八卦,自己被二十板子打了個半死,也沒有穿越回去此番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了。
“謝家少爺謝長安?”楚悅頓時腦子有幾分印象,是京城世家謝家的嫡長子。
謝家是帝都數一數二的勛貴人家,謝長安的姑姑還是當今圣上的淑妃,謝家的子弟自然一個個厲害著呢!
甚至謝家還把控著江南最富庶的漕運,最是個有錢的大家族。
謝家嫡長子謝長安是太子伴讀,據說很中意自己的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