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憋著一口氣,卻是無從發(fā)泄,是的,看著楚鈺這個姐姐處處為她好,不過她不會琴棋書畫這事兒楚鈺倒也是不知道。
罷了,她也不想糾結(jié)了,以后這種活動她決定能避開就避開,實在不行她可真的要想辦法離開相府,不趟這渾水了。
“算了,不想和你說這些沒用的,我若是真的相信你今天是為了我好,才把我扔出去替你做擋箭牌,那我就是個傻子!天字第一號的大傻子!”
楚悅轉(zhuǎn)身便走,看著楚鈺的虛偽讓她反胃。
“等等,”楚鈺喊住了楚悅的腳步道,“你現(xiàn)在還不能半道回府,父親不能走,咱們還得在這里等著,你若是也不想回瓊?cè)A殿中,咱們姐妹兩個便在這里小坐一會兒如何?”
楚悅不禁一愣,楚鈺什么時候這么好心,她現(xiàn)在更是防著她,還小坐?
“不必,我自有去處!”
“妹妹,”楚鈺緩緩笑了出來,“妹妹最好還是乖乖的呆在長姐的身邊,宮里頭可不是妹妹隨便亂闖的地方,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到時候別怪長姐沒有提醒你。”
“謝了,”楚悅不想和這種人多待一分鐘,她轉(zhuǎn)身大步沿著林間的小路走去,這一條通向亭子間的小路兩側(cè)都種著茂密的灌木叢,灌木叢長得很茂盛開滿了別樣的小花兒,一陣花香襲來。
突然楚悅停下了腳步,頓時身體微微僵在了那里,她此時一陣陣頭暈?zāi)垦A似饋恚X海中卻是回想起了剛才楚鈺離得她很近,身上卻是有一種很怪異的甜膩膩的香味。
她那個時候站在了亭子間門口的上風(fēng)口,那香味更是撲鼻得很。當(dāng)吃楚悅聞著也沒覺得什么,畢竟楚鈺身上佩戴著香囊,現(xiàn)在她明白了。
楚鈺身上的香囊沒毒,可是被楚悅吸進(jìn)去的那些香粉與這灌木叢里的花香一中和便是毒,她艱難的挪過了身體抬起手點著站在亭子間里的楚鈺,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楚悅再一次醒來后只是覺得渾身燥熱的厲害,像是被放在了火爐上烤著,她掙扎著從一張散發(fā)著淡淡龍涎香味道的床榻上爬了起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抬眸看向了四周,頓時狠狠吸了一口冷氣。
她居然被人弄到了宮中的一間寢殿中,床榻外面的十二扇琉璃屏風(fēng)上鑲嵌著珠寶,紫檀木雕刻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古卷還有那些劍柄鑲嵌著寶石的寶劍。
四周的那些擺設(shè)包括那些設(shè)計風(fēng)格基本都是宮廷風(fēng)格,看著頭頂?shù)膶毸{(lán)色帳幔,一看便是某位皇子之前在宮中的居所,只是后來皇子們紛紛出宮建府,這些皇子們的寢宮也是閑置了下來。
可是現(xiàn)在楚悅顧不上研究這些,她不知道楚鈺將她弄到了皇子們的寢宮中到底為了什么,她此番簡直是心急如焚,這一次若是被人在皇子的寢宮中將自己抓到了后,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勾引皇子,穢亂宮廷。
楚鈺啊楚鈺!一招招的這是不想讓她活著離開這里啊!
楚悅狠狠吸了口氣,身上的那股子燥熱難耐的感覺幾乎要將她逼瘋了去,她狠狠扯下來床榻上吊著紗帳的銀勾子,顧不得身上的那股子燥熱,只希望自己千萬不能迷失了心智,必須要保持清醒。
能在宮里頭對她做手腳的楚鈺,在這里絕對有幫手,她是小瞧了她,這個女人是真的狠!
她閉了閉眼,手中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凝滯,銀鉤子狠狠刺破了她嬌嫩的肌膚,血瞬間從胳膊上滲了出來,她一下子打了個哆嗦,身體里的藥勁兒也緩和了幾分。
楚悅借著這一絲難得的清明滾落到了床下,只是身體里被下的藥有些重,之前又中了毒,她的一雙腿沉的厲害,隨后還是朝著寢宮門口爬了過去。
寢宮中連一個看著寢宮的宮人都沒有,顯然是被人調(diào)走了去,楚悅只覺得一陣陣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狠狠咬著牙爬到了門口剛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