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剛跟著柳氏站定在了那里,老夫人嚴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跪下!”老夫人氣的聲音都有幾分發顫,之前楚悅帶著假惺惺的面具看著令她著實的不舒服,哪曾想如今這個丫頭撕碎了面具后更是讓人氣的肝兒疼。
楚悅卻是站的筆挺“祖母,悅兒不知道何錯之有,為何要悅兒跪下來?”
四周頓時傳來一陣陣的抽氣聲,都將鄭姨娘快氣的小產了還不算犯了大錯兒嗎?
老夫人頓時臉色沉了下來,一邊的鄭姨娘忙點著楚悅的鼻子大聲道“老夫人,你瞧瞧她這是個什么樣子?嗚嗚嗚……我剛進了楚家根基淺薄,好不容易才懷了老爺的孩子,盤龍寺的和尚說這個孩子的命精貴著呢!當初那個和尚來咱們楚家給我腹中孩兒算命,說我這腹中的孩兒封官拜相自然是個大富大貴,能光宗耀祖振興楚家的人!今兒……嗚嗚嗚……我的孩子……好痛!好痛!真正兒氣死我了!”
“你先消停一會兒成不成哎!”老夫人速來信佛,那個和尚確實是盤龍寺德高望重的高僧,他之前來楚家給老夫人等女眷講經說法的時候,便點著鄭姨娘的肚子說,這腹中懷著的孩子定是個大富大貴之人。
這一下子倒是讓鄭姨娘的翅膀一下子硬了起來,幾乎在相府是橫著走,即便是柳氏和一向心思縝密的謝鈺都躲著她走,卻不想今兒被楚悅羞辱,哪里能咽下這口氣去?
楚悅冷冷笑了出來,暗道這個鄭姨娘也是個人才,沒見過這么夸孩子的,不過今兒她想借著孩子的事兒壓她一頭,讓她跪下來道歉門兒都沒有。
“鄭姨娘,今兒的事情倒是怨不得我,”楚悅的聲音冷冽了幾分,“昨兒我進宮后估計是累著了,身子不適便脫下衣服早早睡下了,不方便見客人,可是你鄭姨娘懷孩子懷的是不是耳朵聾了去,聽不懂人話,非要闖進來?這我可就不高興了!”
老夫人和楚修凡同時看向了鄭姨娘,老夫人眸色沉了下去,如今府里頭人人都知道二小姐不好招惹,偏偏這個鄭氏非要主動招惹上去,按理說倒也是鄭姨娘的錯兒。
鄭姨娘此番卻是哭道“二小姐伶牙俐齒,妾身說不過你,我也是好心好意去看你罷了。即便是你閨閣中不能隨便進人,可我也是你的姨娘又不是什么外人,怎么就進不得了?”
鄭姨娘越哭越是喘不過氣來,楚悅倒是被這等奇葩給氣笑了,感情隨便闖進別人家里胡作非為還有理了。
“鄭姨娘,你好好認清楚你的身份!你肚子里的孩子好與不好還沒生下來呢,等你順順當當生下來再說!”
“你……”鄭氏猛地看向了楚悅,難不成這個賤人還要對她的孩子不利?今兒一定要讓她好看!
“老爺!老夫人!你們聽聽……你們好好聽聽這叫什么話兒,身為姐姐這不是要詛咒我們楚家未來的小少爺嗎?”
楚修凡倒是給鄭氏吵得心煩,但是又擔心她腹中的孩子,冷冷看著柳氏道“你教養的好女兒!我要你這個廢物何用?”
柳氏猛地抬眸看向了自己的天地夫君,嘴巴張了張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十幾年了,她為了這個家操持了十幾年,生兒育女也就罷了,他之前吞了先夫人冷氏的嫁妝在官場上打通各種關節,隨后背著罵名的是她。
即便是楚修凡多么的薄情,可是柳氏還念著當年那個一身素袍挽著她的手的文雅男子,只是一切都變了的。
她是真心喜歡這個男人,沒曾想到頭來換來的居然是夫君的一個詞兒——廢物?
柳氏眼底的淚暈染了出來,落在了臉頰邊,他為了一個只進門半年的小妾活生生要羞辱她的悅兒,今天的事情是鄭姨娘挑起,她的悅兒何錯之有?
鄭氏,一個姨娘罷了,又不是相府的夫人,非得她的悅兒親自伺候著她?這也著實的欺人太甚了!
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