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了陳洛川這般一說,昊王心頭頓時不喜,臉色也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罷了,由著他去!你如今仔細注意著這個人,你父親手中的虎符到了你的手上沒有?”
陳洛川眉眼間掠過一抹懊惱,父親手中的虎符能調動整個永寧候府麾下的將近十萬人的親衛軍,是整個永寧候控制的青龍軍中最精銳的核心軍隊。
青龍軍本來就是以一當十的厲害軍隊,而這十萬人卻是青龍軍中精銳中的精銳,只有永寧候爺真正的繼承者才能繼承這支虎符。
陳洛川的聲音再也維持不了之前的鎮定帶著幾分冷意道“回稟王爺,屬下無能,之前父親是有這個意思將虎符交給我的,只是……只是最近我的那個弟弟轉了性子,深得父親的喜歡,這件事情怕是不能如愿了。”
蕭淵的唇角掠過一抹嘲諷淡淡道“一個只會讀書的文弱書生罷了,要帶兵的虎符有什么用?”
陳洛川聽了蕭淵的話,心頭微微一動,臉上的神情倒是越發恭敬了起來,只是再也沒有多說什么。
蕭淵修長的手指一點點的揉著眉心,這些日子他也是頭痛得很,雖然太子被人下了絆子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也算是了幫了他蕭淵一個忙,可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一直猜不透到底是誰將太子從那個位子上推下去的。
蕭穆斷然是不可能的,畢竟那個家伙就是個傻大個子,父皇也是不待見他,即便是所有的皇子都不在了,那個皇位也不可能輪到他來坐。
畢竟到現在父皇都懷疑蕭穆都不是他的血脈,當年那個生下蕭穆的賤人可是公然給父皇帶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現在留著蕭穆茍延殘喘也算是對他不錯了。
太子也就是因著蕭穆手段狠辣才用他做個打手,也不是真的能看得上蕭穆這個人的。
剩下的便是云王蕭宇,仗著謝家人的支持倒也是個棘手的,但是他總覺得不像是蕭宇的手筆,難不成是自己低估了這個弟弟?
蕭淵揉著眉心淡淡道“你退下吧!本王累了!”
陳洛川忙躬身退出了烏篷船,隨即不遠處便另有一艘小船劃了過來,陳洛川知道昊王疑心病很重,不喜歡別的人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
“公子!”陳洛川剛落腳在那艘劃過來的船上,船上身著勁裝的護衛便疾步走了過來躬身行禮。
陳洛川的臉上瞬間陰沉了下來,冷酷的神情間滿是倨傲之色還有一絲絲的陰冷。
他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冷冷道“重陽節,蟠龍山那邊布置好了沒有?”
“回長公子,部都布置好了,只等那一天公子令下!”
陳洛川緩緩轉動著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冽冷冷道“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半點風聲,你們提頭來見!”
“是!”那些屬下頓時神情更加鄭重恭敬了幾分,倒也是不敢再說什么。
這邊楚悅疾步離開了毓秀河邊,迎著秋季的晚風,狠狠打了個哆嗦,這才驚覺內衫早已經被冷汗浸透,她想不明白為何剛才撞見陳洛川后,那個人貌似鬼鬼祟祟,似乎在掩藏著什么事情。
楚悅對這個陳洛川著實的沒有什么好感,她在想下回見著陳墨川要不要提醒他注意這個家伙,隨后她卻是自嘲的笑了出來,陳墨川就是只千年的狐貍,這個世上他不找別人麻煩就不錯了,還能輪到別人給他使絆子?
她這般想著走著,眼見著天色更是黑下去了幾分,朝著怡紅樓來的馬車都是世家有錢人自己帶來的馬車,楚悅想要雇傭一輛都是不行的。
好在她這些日子每天有計劃的鍛煉,身體素質倒也是能撐著她走回到相府西墻的那處狗洞。
此時楚悅心頭煩亂,又累又渴,暗自將蕭穆那個王八蛋詛咒了百八十遍,倒也是走到了崇文街,再走一小會兒便能回到相府。
突然迎面行來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