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隨即壓低了聲音沖楚悅嘻嘻笑道“二小姐,奴婢還有個消息。”
楚悅看著張媽那個幸災樂禍的樣子莫名的有些腦仁兒疼的厲害悶聲悶氣道“還有什么一并說出來?!?
張媽倒是神情微微一愣,看著二小姐的樣子貌似好像聽了這些個消息不是很開心,這她就不曉得怎么回事兒了,雖然掩飾了一下自己頗有些激動的心情,但還是帶著幾分喜悅壓低了聲音道“二小姐,剛剛得了消息,攬月閣的那位今早被老爺請進了書房里,也不知道在里面說了什么,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聽攬月閣那邊的粗使丫頭們悄悄嚼舌根子說,大小姐從老爺的書房里出來唇角都沾著血跡。”
楚悅猛地眉頭微微一蹙,楚修凡這個人果然是個薄情涼意的人,自己的女兒不管是像她這樣不太聽話讓楚修凡糟心的,還是像楚鈺一樣聽話懂事會裝逼的,如果惹到了他的利益,都會下狠手來收拾的。
這得用多大的勁兒,居然還能將楚鈺的唇角都打破了的。
耳邊張媽的話還在絮絮叨叨“聽那邊伺候的丫頭們說,大小姐回到暖閣后半邊臉都腫的厲害,此番從攬月閣里傳出來消息說大小姐病了,要去郊外的莊子上養幾天。老夫人那邊也傳了話兒說,過幾天咱家姨娘做了平妻成了側夫人,這掌家的事情怕是要勞煩姨娘和二小姐多擔待一些。二小姐,咱們真還沒想到這么好的事情居然落在了頭上。若是二小姐協助姨娘掌家,再得個嫡女的身份,以后怕是這相府里頭獨一份兒的人!這眼見著到了說親的年齡,簡直就是好上加好的事兒!”
楚悅淡淡掃了一眼激動地有些過了頭的張媽,只是這一眼,張媽猛地閉了嘴,心頭暗自緊張了幾分,也是奇怪得很,二小姐就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她怎么就覺得有些怕的慌呢?
張媽忙躬身垂首低聲“老奴該死!老奴唐突了!”
楚悅緩緩從椅子邊站了起來,看向了四周自己的心腹們,暖閣的門已經被關了上來,紅箋和玉翅還有面前站著的張媽都是她一等一信得過的人。
她吸了口氣道“你們這幾天便小心著些,人在得意的時候往往容易忘形,正因為爹爹抬舉我娘,抬舉了我們,我們更要坐得端走得正,才不會被別人挑出毛病來。還有你們以為現在掌家是好事情嗎?府里頭鬧虧空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不清楚,我娘一直都是那個填補虧空的人,現在還稍帶上了我。”
楚悅的話剛一說出來,張媽等人頓時臉色微微一怔,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歡喜。這些年來老爺在朝堂經營的架勢越來越大,二老爺在江南也就是個外放的品級不高的小官,還得仰仗楚修凡接濟提拔。
一樁樁的哪一樣不需要動用公中的銀子,之前早已經快花光了冷氏留下來的陪嫁,現在老夫人出面將冷氏的那部分陪嫁部拿回來交給了楚鈺親自管著。
如今楚鈺帶著大部分的銀子住到了莊子上,剩下的這么大的虧空,相府里的日常維持也需要人細細操心,說白了是個吃力不討好兒的事兒。
楚悅這么一點破,愛哭鼻子的玉翅幾乎要哭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張媽到底還是大著膽子吸了口氣道“二小姐不必擔心,老太太那邊不可能看著楚家過得捉襟見肘,只是這些年莊子上年年鬧虧空,說是虧空還不是進了某些人的腰包?老太太也是想找一個厲害人兒出面整治一二,便是看上了二小姐的能耐了?!?
她先拍了個馬屁隨后卻是將柳姨娘的意思告訴了楚悅,最近柳姨娘還在臥床休息,之前差點兒被楚修凡一腳踹死了去,如今依然下不了床榻。
不過這倒也是其次的,主要是經歷了上一遭的事情后,柳氏整個人都是蔫兒了的,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即便是楚悅過去看她,也被柳氏勸回來。
雖然柳氏是真的擔心楚悅自己還拖著的胳膊上的傷照顧她,但是楚悅明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