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勛緩緩起身沖楚修凡行禮笑道“相爺言重了,這點子小事相爺盡管放心!等到盤龍山祭祀之前便請楚二小姐移步到謝府,到時候賤內便帶著楚二小姐一起走便罷!”
楚修凡眸色間緩和了幾分隨后也站了起來回禮道“如此便是麻煩謝兄了!得空兒本相請謝大人吃酒道謝!”
“好說,好說!”謝勛看向了黑著臉的謝長安道,“安兒,為父還有些事情要與相爺商議,你先同楚二小姐出去商議那祭祀祈福上需要注意的事項,你到底是個做哥哥的多照顧著些!”
謝長安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即便是想要替鈺兒說幾句公道話也是不能夠的了,他只得應了一聲,一邊的楚悅也沖自己的父親和謝大人行禮后走出了書房。
只是在走出書房的時候,她腳下的步子還是微微停頓了一下,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書房的那些擺設,這一個月她已經在蕭穆那個臭不要臉的那里拿到了解毒的藥丸。
可是蕭穆那個人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從父親書房里偷東西出來這件事情還需要馬上提上議事日程。如今楚修凡準備將她弄到謝家去,她顯然已經是楚修凡手中的一枚棄子了,以后怕是進書房的機會更少。
她猛地看向了書房西南角的地方,卻發現那里有一扇雕花的小軒窗也只能容身材纖細的女子進出,og,楚悅心頭有了計較,忙疾步走了出去,等晚上再來光顧。
她剛走出了楚修凡的書房便聽著身后傳來謝勛的聲音,倒是隱隱約約聽到了南疆兩個詞兒,最近南疆那邊造反的事兒也著實的讓自己的便宜老爹心煩得很,不過這些朝堂上的事情她也實在是不想關心太多,隨后便走出了水榭。
只是楚悅剛沿著曲曲折折的廊橋朝著水榭不遠處的那邊走去卻不想廊橋的拐角處居然站著還沒有走遠的謝長安,貌似在那里等著她。
楚悅腳下的步子倒是微微頓了頓,這個恨她入骨的家伙看樣子這是在等她?
她緩緩走了過去,此番再看向謝長安卻發現那張冷冽冰霜的臉倒是多了幾分和緩之色,楚悅暗道果然是京城貴公子圈子里混過的人,世家貴族的這份兒城府倒也是學的到位。
謝長安臉上的表情不甚分明,唇角勾著笑,有著淡淡的冷冽在里頭。
“楚二小姐,”謝長安故意拉長了音調,卻讓人覺得是在談笑有度。
“呦呵!謝公子這張豬腰子臉當真變的精彩,哥們兒這又是想的那一出呢?”楚悅抱著雙臂唇角勾著嘲諷,那樣的語氣讓謝長安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這個女人當真說話毒的很,他好得也是京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一張俊朗無雙的臉不知道迷倒了京都多少的閨中女子卻不想居然被楚悅說成是豬腰子臉?她的眼睛怕是瞎了吧?
謝長安克制著想要現在就掐死楚悅的沖動,即便是要殺了這個女人,也不是在此時此地動手。之前他在相府的芭蕉林中用寶劍去刺楚悅,那還是不想殺她。
這個世上,一旦他謝長安準備動手要殺的人,那可是一點兒也不含糊的,相反他現在決定要殺楚悅倒是很有耐心慢慢籌謀。
他實在是反感這個女人,只要這個女人死了以后,相府就不會再派別的女兒糾纏他,到時候他要和六皇子云王好好談談,云王不喜歡鈺兒,但是鈺兒是他的心頭寶,任何人都不能將鈺兒從他的身邊奪走。
“楚二小姐,我為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我也想好了,畢竟你是楚家的丫頭,我們謝家和楚家多年的情分在那里擺著的,到了重陽節那一天我自會好好照應你的!”
楚悅猛地眉頭一挑,怎么覺得謝長安將照應這個詞兒刻意讀得很重,她心頭微微一跳隨后笑了出來“呵呵,那就勞煩楚公子了!小女子先行告退!”
謝長安微微側過了身子給楚悅讓開了一條道,楚悅點了點頭款款走了過去,身姿倒也是輕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