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雖然有些囂張,但是她本來就應了一個囂張的名頭,此時楚悅明白自己若是再不囂張一下,一會兒等父親回來紅箋便真的麻煩大了。
她這些日子同紅箋和玉翅這兩個丫頭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早已經成了親人,況且這一次紅箋遭人陷害也是因為她的原因,于情于理上她都不能讓這個丫頭去死。
楚悅講究速戰速決,猛地推開了看著那處院子的護衛,隨后大踏步朝著關著紅箋和寧豐的院子里走去,只要她撒潑打滾賣萌將紅箋從里面弄出來,到時候來個死不認賬,她反正也不要臉了,即便是楚修凡想要將她怎么樣也奈何不了她。
張姨娘將紅箋和寧豐關起來是用的通奸的罪名,那如果兩個人不在一起了,通什么奸?她就是不承認,反正有沒有簽字畫押,她就是不要臉了,護短了!
楚悅想著這個不是招數的招數疾步走進了院子里,卻不想剛要琢磨著怎么將上了鎖的東側屋的門踹開,突然院子外面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很快在諸多護衛簇擁下的楚修凡走進了這一出護衛住的院子。
他此時估計是剛剛從宮里頭回來,身上的朝服都沒有來得及換,整個人便站定在了院子的正中,抬眸冷冷看向了此時趴在了東側屋門口的楚悅。
楚悅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頭都要炸了去,隨后掃了一眼緩緩跟進來的張姨娘,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的段位,簡直是厲害的一筆。
楚悅硬著頭皮緩緩轉過身走下了臺階沖楚修凡規規矩矩的行禮道“爹爹福安!”
楚修凡看著面前無法無天的女兒,眼角狠狠抽了抽,幸虧早就適應了楚悅的這種無恥行為,倒也是不覺得稀奇。不過他現在生氣的不是楚悅擅自想要破開前院護衛們住著的屋子的門,他生氣的是這個丫頭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護衛身上,這個丫頭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凝神看向了面前恭恭敬敬沖她行禮的女兒,眼底的冷冽卻是如冰鋒,之前她無理取鬧他也拿她沒辦法,但是今晚是寧豐看守著書房這樣的重地,偏偏女兒身邊的婢女就和寧豐之間鬧出了這么一出子,他心頭著實的不高興。
從來都是他楚修凡算計別人,卻是沒有被別人算計的道理,何況還是他的女兒!
楚修凡的眼眸緩緩瞇了起來,再也不看楚悅一眼冷冷道“來人!將那兩個敗壞我相府門風的刁奴打死了去!”
“父親!”楚悅猛地撲通一聲跪在了楚修凡的面前,聲音中帶著罕見的微顫,“父親,女兒請父親明察!紅箋一向是乖巧恭順,斷然不會做出來這等有辱相府門風的事情,父親切不可聽信他人的一面之詞!女兒懷疑紅箋是被人陷害的!”
張姨娘輕聲咳嗽了一聲,卻是用帕子捂著唇,聲音中滿是身為長輩的恨鐵不成鋼的遺憾緩緩道“老爺,二小姐說的也是,紅箋這個丫頭素來是個乖巧沉靜的,斷然不會這么晚了還出來亂跑,莫不是受了他人的致使才變成了這個樣子的?妾身剛才趕過來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
她故意將話頭藏了起來,她這勸慰的話還不如不說,一說便更加是火上澆油。什么叫平日里乖巧如今這么晚了還出來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能受誰的指使不就是楚悅的指使嗎?加上和護衛們這般的不清不楚的,那還不是楚悅心頭有鬼?
本來楚修凡的性格便是疑心病太重,如今張姨娘這般一說更是讓楚修凡一顆心沉到了底,他冷冷道“來人,將屋子里那兩個傷風敗俗的人拖出來給二小姐瞧瞧!”
楚悅的身子微微一顫,此番楚修凡不光是要處死了紅箋和寧豐,甚至還要狠狠羞辱一下她。
很快兩個護衛在楚修凡的命令下,繞過了躬身站在院子里的楚悅卻是徑直將正屋的門打開,隨后將里面的紅箋和寧豐拖了出來。
楚悅定睛一看心頭頓時咯噔一聲,她沒想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