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澤像是被火燒了一下,一下子跳了起來吼了出來“楚悅,你是瘋了不成?”
他是真的慌了,整個人都氣的哆嗦,抬起手指頭點著楚悅,卻是有點兒心虛。
之前他因為楚悅不讓他將喜歡的王翠娥收進了自己的房里而感到不快,隨后便聽暖閣里的丫頭們亂嚼舌根子說是撞見了紅箋朝著前院去了,定是和前院的護衛(wèi)私會去了。
他之前對楚悅有些恨意,這一次定要也拿她身邊的人做做文章加以報復(fù)卻不想惹出來更大的禍端,他現(xiàn)在也是覺得有幾分過了頭,可是他是楚家的二爺,以后相府都是他的,他還怕楚悅不成。
可是現(xiàn)在看著楚悅的樣子,他是真的怕了。
楚悅冷冷看著楚遠澤一步步朝著他走了過去,楚遠澤看著她手中的刀鋒頓時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都抖得不成樣子,卻是強行掙扎著站在那里看著楚悅強撐著自己楚家二少爺?shù)募茏印?
“是的,我是瘋了,被你一個蠢貨氣瘋了的!”楚悅緩緩朝著楚遠澤走了過去,一步步的逼迫倒是讓楚遠澤一陣陣的心悸。
“我和你說不著!”楚遠澤這一次是真的有點兒怕了,忙要繞開楚悅朝著包廂的門口跑去卻不想整個人頓時臨空而起,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楚悅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跆拳道過肩摔的動作一下子甩在了地板上。
他整個身體落在了剛才被打碎了的白玉小幾上,碎玉的殘片狠狠刺進了他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皮肉里,整個人頓時慘嚎了一聲。
只是楚遠澤的慘嚎聲還沒有持續(xù)多久,一張俊朗的臉就被楚悅的拳頭狠狠砸了一下,頓時捂著臉連慘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嗷嗷的求著楚悅放過他。
楚遠澤的樣貌在京城中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俊美,畢竟父親楚修凡長得儀表堂堂,娘親又是出了名的美人,即便是姐姐也是京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坯子,他自認(rèn)為自己的樣貌在世家公子里也算是風(fēng)流倜儻至極。
卻不想自己這個姐姐心狠手辣居然挑揀著他最在意的地方打,現(xiàn)在楚遠澤只有哭泣求饒的份兒,可是不管楚遠澤怎么求饒,楚悅下手卻是絕不容情的。
“臭小子,你倒是恨我?。∥易屇愫尬野。?!”楚悅邊打邊和楚遠澤講道理,楚遠澤捂著臉痛到了極致哪里還敢反駁?
“之前不讓你將那個鄉(xiāng)下的女子留在身邊你知道為何?那是因為你強搶民女逼死人命的事兒一旦曝光了后,你絕無翻盤的機會!你居然因為這件事恨我?你個小畜生!我今兒打死你??!”
“你仰仗著娘親寵著你,越發(fā)的無法無天,還真的以為相府里除了你便沒有人能繼承相府的家業(yè)了嗎?”
“你再瞧瞧楚遠江,人間現(xiàn)在可是拜師在姑蘇城大儒冷逸軒冷老先生的名下,你呢,你特么每天拜倒在姑娘們的石榴裙下吧你?!”
“你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賬東西!因為娘親疼著你,就沒有人管著你了嗎?今兒我還真的告訴你了!從今往后你就在我綠漪軒的旁邊住下來!老子要是不把你培養(yǎng)成才,我跟著你信?。 ?
隔壁的包廂里突然傳來了一聲低低的笑聲,帶著幾分磁性還有一點點的厚重森冷感。
青峰卻是看著自家主子的唇角無意間噙著的笑意已經(jīng)驚呆了去,十幾年了,他從小就跟著穆王爺了,十幾年來都沒見過穆王爺笑過,卻不想今兒自家王爺偷偷看著隔壁楚家二小姐教訓(xùn)自己親弟弟的場景居然笑了出來。
蕭穆似乎覺察出了自己一貫冰冷的表情上突然顯現(xiàn)出來這樣的笑容著實的有些嚇人,隨后將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隱藏了起來,只是唇角依然微微翹了起來看向了墻壁上裝著的一面特殊的琉璃鏡子。
這個鏡子的另一面卻是正對著楚悅所在的房間,但是在楚悅的那個角度來看就是一幅畫,只不過這一幅畫鑲嵌著琉璃配飾,卻不想正是這個琉璃配飾才是這個機關(guān)的核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