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蕭穆那個混蛋的無恥行徑,楚悅還是有些害怕,忙將玉翅手中的牌子扯了過來咬了咬牙道“曉得了,你出去吧,一會兒幫我看著綠漪軒,還有二爺的功課絕對不能拉下來。這些天讓你多受累,紅箋的身子不是很好,你們兩個互相幫襯著一些。”
“奴婢曉得!”玉翅忙應了一聲。
楚悅不得不再一次套了一件黑色外袍,扶起來兜帽將自己的大半張臉都罩在了兜帽里,隨后等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后才順著西面圍墻的那個狗洞爬了出去,只是剛一爬出來整個身體卻是猛地僵在了那里。
入眼的便是一雙繡著螭紋的黑色緞面雪底靴子,就那么很突兀的出現在了楚悅的面前,楚悅狠狠嚇了一跳,順著靴子朝上一點點的看了過去,便是繡著云紋花紋的玄金色錦袍的袍角,再往上便是頎長的身姿還有那張俊朗冷漠的臉,那雙鷹隼一樣的眸子似乎能直接穿透人的靈魂,楚悅不禁微微打了個哆嗦。
蕭穆這廝?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從這一處隱藏在了林子里的相府西墻的狗洞里爬出來的,而且……等等!
楚悅忙看向了蕭穆身后的那輛馬車,圍著黑色帷幔,馬車的車轅上坐著蕭穆的心腹長隨青峰正別過了臉沖著她笑,卻也是偷偷的笑著也不敢太過放肆。
楚悅抬眸呆呆看向了蕭穆,這個家伙這是大晚上在這里專門等著她,接她去怡紅樓還是去別的地方,不對啊,他怎么知道自己會從這邊的狗洞里爬出來。
她一般從相府西墻的狗洞里爬出來的時候,這事兒做的分外的機密,這么丟人現眼的事情即便是身邊的心腹玉翅和紅箋她都沒有告訴她們,蕭穆怎么知道的?莫非這家伙在相府里有暗子,可是那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啊?
楚悅隨后看向了自己,堪堪跪在了蕭穆的面前,那個樣子有幾分怪異,她忙從地上一躍而起,起來的有幾分猛了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搖搖欲墜的身體卻是被蕭穆探過來的結實的手臂牢牢扶住。
楚悅忙掙脫開了蕭穆的手臂,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毒,她得遠離一些。
蕭穆看著楚悅很利落的將自己的手臂掙脫開,眸色微微暗沉了幾分,隨后壓低了聲音冷冷道“隨我來!”
呵呵!楚悅狠狠瞪了已經轉過身去的蕭穆一眼,她現在最最討厭的人便是這個蕭穆,如果能有天雷地火的話,她首先就把這個死變態劈死!
楚悅跟著蕭穆上了馬車,打量了一圈四周,馬車里裝飾的很是簡單樸素,四周也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也不像其他的皇子們恨不得將整輛馬車都貼成了金碧輝煌的樣子,相反蕭穆馬車的色調都是灰色黑色相間,讓人看了比較壓抑。
馬車正中放著一張小幾,小幾上擺放著茶盞,茶盞還殘留著淡淡的苦丁茶的苦澀氣味,小幾的一邊放著幾卷書卷,楚悅認真的瞅了幾眼還是放棄了,看不懂!
她比較討厭和這種高深莫測的文人打交道,隨后別過臉緩緩掀起來簾子看向了外面,外面的夜色漸漸黑了下來,她也不知道今晚蕭穆會給她什么驚喜,不過她曉得自己現在已經成了整座相府的人民公敵,若是回去的太遲了后怕是會有麻煩。
可是看著蕭穆的這輛馬車貌似朝著京城最北邊的貴人居住的區域行進,不多時便到了穆王府的東側門,楚悅頓時坐不住了怎么把她帶進了王府里頭,這要是被府里頭什么人看到了后,自己以后是不是不想在京城混了?她現在已經成了京城的第一惹禍精,這是要將這個名頭貫穿到底嗎?
不過馬車并沒有停下來而是沿著東側門徑直行了過去,楚悅暗道果然是在自己家里可以隨便折騰,不過穆王府給人的感覺還是太窮了一些。
府里頭都沒有見過多少服侍主子的人,即便是見到了也是低著頭一看便是家教比較良好的乖寶寶們,可見蕭變態對于治理下人的手腕絕對比她要狠辣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