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處在京城北面的最東面的位置,很多世家貴族的馬車要去盤龍寺的時候必然會經(jīng)過謝府,此番如夫人看向了馬車的標識,居然是安國公府的馬車。
安國公府可是京城的世家大族,一般的家族是惹不起的,只是今天安國公府的大小姐秦雅舒,連這謝家的如夫人也貶低了去倒是有些張狂幾分。
楚悅也跟著轉(zhuǎn)過身子看向了安國公府的馬車,果然馬車的珠簾微微挑了起來,露出了安國公府嫡長女秦雅舒的那張嬌俏冷冽的臉,楚悅知道秦雅舒為什么如此編排她,不就是想要給楚鈺出氣嗎。
以往相府去盤龍寺主持祭祀的家眷必然是相府大小姐楚鈺帶著,或者是老夫人,今年老夫人病了,楚鈺被貶到了莊子上,只剩下了楚悅帶著相府的女眷參加這個活動。
給人一種感覺倒像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有幾分小人輕狂的意味在里頭。
此時對于楚悅來說她才不想?yún)⒓舆@樣繁瑣的祭祀活動,這一次之所以要來蟠龍山,便是想要和陳墨川見上一面,畢竟平日里兩個家族互相防備嚴密,加上陳墨川那個臭小子素來謹小慎微,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主動的聯(lián)系她,只是給了她一張寫著英文的字條,讓她在重陽節(jié)這一天在蟠龍山想辦法和他見面。
楚悅想到這里真想暗搓搓的給陳墨川扔個,炸死他算了。
此番秦雅舒并沒有從馬車上下來,只是輕輕地掀起了簾子,淡淡的看向了楚悅。
因為各個府邸的馬車,擠擠挨挨順著漫長的崇文街的街道黑壓壓的排了下去,故而各個世家的馬車之間的距離很窄,即便是秦雅舒坐在馬車里隨意的幾句話卻也是真真切切的聽在了楚悅和其他人的耳中。
楚悅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的那個心狠手辣的姐姐,居然還有這樣死心塌地處處替她說話的好閨蜜。
不過在秦雅舒的眼里,楚悅這一次可算是鳩占鵲巢,畢竟能帶領(lǐng)楚家女眷參加蟠龍寺祭祀活動的人,那也是在府里頭說得上話的人。
堂堂楚家嫡長女被貶到了莊子上,一個庶女這般跳來跳去,楚悅倒是能理解秦雅舒的心情。不過她此番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去盤龍寺見一見陳墨川商量怎么穿回去的事情,對于這些世家小女子尖酸刻薄的話語她素來毫不在意說便說吧,嘴長在別人的身上她又能怎么樣。
楚悅就當秦雅舒放了一個屁,壓根兒就不想搭理她,只是謝家的如夫人臉色卻是青一片白一片。
如夫人是謝老爺在江南做生意的時候能看上的女子,雖然是謝府的側(cè)夫人,但是這個女子卻是出身江南著名的富商家庭,實力自然也不弱的,哪里能忍得了被一個小姑娘這般嘲諷的話語。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了秦雅舒的馬車淡淡笑了出來“素問安國公府的人做事情向來是光明磊落,何人在此說這些沒影沒蹤的話,妾身倒是覺得好奇的很,小小年紀便這般搬弄是非以后若是嫁作他人婦,豈不是要將整個府邸也攪黃了去?”
如夫人的話音剛落秦雅舒的臉色騰得一下子紅透了去,剛才她看著楚悅那個樣子著實的看不下眼,只是她這人素來張狂慣了,說話一向是直來直去早就飛揚跋扈慣了的,卻不想自己的一句話到底是被謝家的如夫人抓了把柄,這樣一說讓她稍稍有幾分難堪,可是卻又找不出辯駁的話。
楚悅暗自冷笑秦雅舒身為世家貴族的女子,行事也是這般的荒唐和莽撞。如夫人那是久經(jīng)江湖考驗的女子,一看便是個潑辣人,她如今指桑罵槐的針對她楚悅卻還是捎上人家如夫人,被人家這樣說也是活該。
楚悅此番卻是多看了如夫人幾眼,大紅色裙衫,雖然年紀不到三十歲,但是活的確實瀟灑異常,她突然心頭對這個女子多了幾分好感,就喜歡這種痛快的人有話就對回去,不管狠不狠先把場子擺開。
以后倒是要多多結(jié)交這個女人,楚悅忙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