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映照著玉碗里的水面散發(fā)著幾分熒光,水中的兩粒血珠一點點的彼此靠近隨后漸漸融為一體,楚修凡原本緊繃著的臉色一點點的舒緩了幾分。
“父親,”楚悅將手中的玉碗隨意的丟到了地上,嚓的一聲碎成了片,隨后冷冷看著楚修凡道,“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您那么無情!娘親雖然是出身不怎么好,但是她對你的喜歡卻是真真切切的,你卻給她下毒,著實的令人不齒!說真的若不是因為這碗里頭融為一體的兩滴血,我還真的不想承認(rèn)你是我的父親!”
“荒唐!”楚修凡臉色沉了下去,隨后卻是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對于女兒最近一段兒時間的冷嘲熱諷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而且這個丫頭絕對是個不吃虧的人。
“父親,”楚悅看著自己的父親緩緩道,“今天父親來除了和女兒滴血認(rèn)親之外,想必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女兒說吧?”
楚修凡的眸色掠過一抹冷芒,他今天倒是有些話要好好和這個丫頭說道說道。
“悅兒,你是不是恨著為父?”
楚悅神情微微一愣,不想自己的父親居然說出來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這種問題還要問嗎?他都給自己的娘親下了毒,她身為一個女兒能不很著他嗎?
呵!楚悅暗自冷笑這是要打溫情牌了?
楚修凡也不等楚悅回答自顧自的嘆了口氣道“為父知道你因為你娘親的事情恨著為父。只是處在為父這個位置上有很多事情為父也是身不由己的。”
楚悅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看著眼前道貌岸然的爹心頭不禁一陣陣的想要吐出來,這種的便是渣男中的極品了吧?
之前喜歡自己老師的女兒便千方百計的將人家追過來,結(jié)果下放到地方為官的時候又勾搭上了自己的娘親,后來利用自己娘親做了那么惡心的事情。侵吞病死妻子的遺產(chǎn),還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還給自己娘親下毒。
現(xiàn)在楚修凡這般假惺惺的在她的面前演戲,楚悅簡直想要分分鐘大義滅親,能不能錘死面前這個惡心的男人?
楚修凡看著楚悅緩緩道“我曉得你現(xiàn)在與爹爹離心離德,只是悅兒啊,你需要明白一點咱們父女兩個便是血濃于水的,你和楚家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楚悅實在是受不了楚修凡的這些調(diào)調(diào)忙接過了話頭看著他道“父親,有什么話兒您就直接說吧,我也是困了,咱們父女之間已經(jīng)不必再整這些虛情假意了吧?”
楚修凡臉上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父女情深的表情頓時一點點的僵在那里,表情也是極其的不自然,隨后緩了緩神色看著楚悅道“這一次你是避免不了要嫁進永寧候府的命運了,只是為父不明白你什么時候和陳世子私定的終身?為父可是曉得陳世子之前喜歡的是你姐姐?”
楚悅的眸色微微一閃,卻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看著自己的父親道“父親,人總是會變的,父親不也是見一個喜歡一個,喜歡一個丟棄一個?“
楚修凡嗓子眼兒里的話頓時被楚悅的話噎了回去,他的臉色有幾分繃不住了,很顯然自己的女兒這是再和他轉(zhuǎn)圈子,他眼眸中的兇光漸漸顯露了出來,緩緩起身卻是走到了楚悅的面前看著她壓低了聲音道“悅兒,你與其在這里和為父逞口舌之能,不若關(guān)心一下柳氏尚且還能撐多久?”
楚悅的眸色一閃,藏在袖間的手緩緩攥了起來,仰起頭看著面前的楚修凡“你想要怎樣?”
楚修凡頓了頓話頭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永寧候與我多年交惡,我是不想你嫁進永寧候府的,只是如今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既如此你去謝家打探消息和在永寧候府打探消息是一樣的道理。”
楚悅的眼眸頓時瞪大了去,苦笑了出來“父親,女兒真的沒想到父親一次次的這般抬舉女兒。先前兒是去謝家做臥底,如今便是去永寧候府查探消息,永寧候府可是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