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眉頭微微一挑緩緩直起身來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神態(tài)倒也是大方得體得很,她倒是要看看五皇子將她留在這里所為何事?
反正是虱子多了不咬人,楚悅也很好奇這個如今權勢熏天,蒸蒸日上的未來太子爺會和她說什么,她看著蕭淵笑道“不知殿下想要對臣女說什么?臣女倒是有幾分心慌得很!”
蕭淵的眸色微微一閃,眼前的女子神態(tài)上倒是恭敬得很,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眸里卻是暈染著與眾不同的別樣的光芒,她雖然是相府的二小姐居然絲毫不懼怕他,甚至還有著難以言說的一絲絲的驕傲?
呵!著實的有意思,倒是誰給了她這份兒信心在他的面前居然敢如此的淡定從容?
蕭淵淡淡掃了一眼一邊跟著的心腹護衛(wèi)君武,君武忙同于嬤嬤帶著屋子里伺候的宮人們紛紛退出了偏殿,一時間偏殿的氣氛有些壓抑著的冷。
楚悅的眉頭不露痕跡的蹙了一下,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膝蓋上的兩只手卻是一點點的握成了拳,她是有些緊張的。畢竟之前對付謝長安的時候用的那些潑辣無厘頭的法子是不能用在此人的身上的。
好得蕭淵是大周朝如今的監(jiān)國王爺,很可能馬上就能被立為太子,也許眼前坐著的這位容色俊美,心有城府的男子還是未來的皇帝呢!
蕭淵許久沒有開口,便是那樣淡淡垂首看著手中握著的杯盞,一邊的楚悅額頭漸漸有幾分汗意滲透了出來。
在楚悅看來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蕭淵才緩緩抬眸看著楚悅笑問道“父皇為你和陳世子賜婚的事兒如今母后也已經(jīng)幫你們準備妥當了,接下來便是要定個日子了。”
楚悅一愣,這種陳家大婚的事情和她談個屁啊!她現(xiàn)在準備嫁給陳墨川,不是陳墨川準備嫁進她的相府里來,這種事情定日子,籌備婚禮不都是以男方那邊為主嗎?“
她定了定神忙陪著笑道“多謝皇后娘娘和王爺?shù)奶釘y,只是臣女和陳世子的親事什么時候定日子,什么時候籌辦,臣女實在是不清楚得很。”
蕭淵看著楚悅眼底一晃而過的圓滑唇角微翹勾出來一抹危險的弧度道“楚二小姐,話雖這么說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早早籌辦的比較好,不過你們的事情既然是本王牽頭的,到時候自然本王也愿意出點子力氣幫你們籌辦。”
楚悅越聽越是頭皮發(fā)麻,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蕭淵身為一個堂堂的勢頭正猛的王爺不至于這么上桿子對她這樣一個相府的二小姐示好,真的是犯不著。
楚悅忙從椅子邊站了起來沖蕭淵福了福道“雖然這等事情不必臣女親自做主,但是臣女還是要謝謝王爺?shù)暮駩邸!?
蕭淵擺了擺手“不必多禮,坐下說!”
楚悅忙坐了下來,看著面前說話有幾分飄忽不定的男子她心頭卻也是轉了幾轉,極力將今天和蕭淵打照面后的種種的情景回想了一遍,倒也是察覺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兒。
蕭淵此時同楚悅說話的語氣卻是微微沉下去了幾分,隨后修長的手指頭輕輕點著雕花的紫檀木桌面淡淡道“聽說楚二小姐的生母出身小戶人家?”
楚悅心頭一頓忙點了點頭。
“哦,”蕭淵笑道,“既然如此想必這一次給楚二小姐準備嫁妝的事情怕是有些難了,畢竟你生母手中的銀子也不多,但是你要嫁進去的可是永寧候府!”
楚悅倒是被蕭淵說到了心坎兒里去了,雖然之前她訛了便宜老爹早就給楚鈺準備的陪嫁莊子,但是依著父親那樣小氣的性子,又是不喜歡她這個女兒,想必高額的嫁妝想也別想。
但是永寧候府的門第可是很高的,若是嫁妝寒顫了,她的便宜老爹頂多就是被人詬病一二,但是她以后可是在永寧候府里寸步難行了,沒有傍身的銀子在手都不知道怎么混!
蕭淵笑了出來“不過有本王在楚二小姐不必愁嫁妝的事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