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聽聞鄭姨娘和楚二小姐不和,如今看著楚悅的樣子更是猜到了這些背后的緊要處,他這一句話倒像是一把刀狠狠捅進了她的心臟,就是要讓這個女人嘗嘗憋著一口氣的痛處。
上一次他在蟠龍山上可是被楚悅的那一只下了藥的叫花雞給收拾慘了,這一次正好借著機會懟她。
只是謝長安打出去的拳頭像是落在了棉花上一樣,自己說了這么多,楚悅非但沒有和他吵居然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他倒是微微有幾分尷尬,心頭倒是升騰一抹惱恨來。
“楚二小姐不在府里頭慶祝相府出現了祥瑞之照,怎么跑到河邊生悶氣呢?難不成不喜歡你們相府的祥瑞之氣?這可是宮里頭的主子們親自派人探查到了相府才發現……”
“滾!”楚悅微微抬起頭終于肯看一眼謝長安,只是眸色冷的厲害,但是一個滾字兒讓謝長安越發顯得尷尬了幾分。
他猛地翻身躍下了馬背,一把掐著楚悅胳膊道“楚二小姐說話客氣一點兒!在下倒是要問問楚二小姐這么晚了出來可有的帶著府里頭的牌子,馬上要宵禁了,你在外面游蕩是何居心?”
“有趣!著實的有趣!謝統領如今的官威真的是越來越大了幾分,在下佩服!在下也是惶恐得很!”突然一道男子清冽冷峻的聲音襲來。
之前那些人一看有熱鬧看故而涌了過來,楚悅面前河面上的船只越來越多,卻不想一艘普通的烏篷船卻是停在了楚悅的面前,楚悅定睛看去不想烏篷船船艙的簾子被從里面掀了起來,從里面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身著一襲銀色繡梅紋的錦袍,玄色披風在夜風中鼓蕩出了一個危險的弧度,一張風華絕代的臉在夜色的籠罩中更是顯出了幾分冷冽清俊。
“陳墨川?”楚悅倒是微微一愣,怎么會在這里碰到這個家伙,每一次自己狼狽的樣子都是逃不過陳墨川的視線,可是他不是討厭自己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剛才他說的話好像還是在幫她?
陳墨川被一個屬下扶著上了岸,每走一步那份兒氣韻都是拿捏的剛剛好,卻是長身玉立堪堪站在了謝長安的面前,隨后抬起手輕輕搭在了謝長安抓著楚悅的手臂上淡淡道“謝公子這樣不好吧,難不成謝公子未老先衰記性不好,前些兒日子楚二小姐可是和在下定了親的,你這樣拉拉扯扯……”
陳墨川的聲音微微沉了下來嘆了口氣道“罷了,我曉得你對未過門的妻子生出了幾分覬覦之心,但是好得給謝家留些臉面!以后不必再糾纏了!”
謝長安頓時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兒里,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陳墨川,哪里有給自己加戲加到了這種程度的?他覬覦他未過門的妻子,陳墨川怕是腦子讓驢踹了吧?
可是他現在被陳墨川短短的幾句話懟得是啞口無言,抓著楚悅手腕的手猛地松開像是避開瘟疫一樣向后退開,即便如此還是引起了四周紛紛的議論聲。
“這個謝家的長公子到底是怎么了?聽聞之前被蟠龍山的時候就糾纏楚二小姐不放手!”
“是啊,好得人家也與陳世子有了婚約,這個謝公子是有些過分了!”
“真正兒的是給謝家丟臉!”
謝長安越聽越是氣的慌,曉得再在這里待下去指不定還要被這對兒狗男女擠兌成個什么樣子,他忙翻身上馬倒是嘴巴動了動還是打馬轉身離開。
四周的人看著謝長安走遠卻是依然圍觀著楚悅和陳墨川這一對兒京城里出了名的活寶,不過陳世子倒是看起來更加成熟穩重了許多,看起來還有些氣勢呢!
陳墨川冰冷的眸色落在了楚悅的身上,倒是覺得今兒呆呆站在這里的楚悅實在是怪異的很,不知道為何他居然心頭微微有幾分心疼,隨后卻是狠狠一驚,他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這個女人處處和他吵架,根本就是不喜歡他,他這么賤兮兮的幫她解圍還換不來一張冷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