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被她像是小雞一樣拎起來的云海和尚道“我說夠了!跟我走!今兒沒有銀子再給你賭了!”
云海倒是被楚悅的樣子給嚇了一跳,隨后唇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冷笑低聲道“你就是陳墨川未過門的那個被賜婚的平妻?”
“嗯哪,有關系嗎?大師,我現在是真的需要你跟著我走,我娘親生病了需要你去看看!明白?”楚悅幾乎要被這個瘋和尚給硬生生逼瘋了去。
云海卻是脖子梗了起來道“我只想贏一把,贏了,我走,輸了,我就不走!”
楚悅一下子被氣著了,她狠狠吸了一口氣隨后轉身卻是將最后的幾兩瑣碎銀子猛地拍在了賭桌上,接著拍上去的還有自己的匕首,接著冷冷環視了四周一圈拿起了黑色瓷碗里扣著的骰子道“好!這一把我替這個和尚賭了,但是丑話說在前頭,別給我出老千,否則剁爪子!”
“呦呵!姑娘是哪里冒出來的啊?”
“對啊,對啊,你誰???大和尚賭還用得著你管著?”
“誰啊你是?”
“姑娘,我們這里賭得不光是銀子還可以賭命,不過女人嘛!只要做我們媳婦兒就成!不必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
“睡一晚上也成!”
楚悅環視了四周一眼緩緩將頭上的兜帽摘了下來,她也不怕這些市井之人去相府里告訴她爹爹,她晚上偷偷溜出來在京城最混亂的小賭坊里廝混,下層人民才不會那么無聊去找抽。
她的兜帽摘了下來后看著四周有幾分驚訝的人一字一頓道“相府二小姐楚悅,怎么樣夠不夠資格陪你們玩兒一局?”
楚二小姐?頓時賭坊里炸開了鍋,之前還冷嘲熱諷的幾個人一下子臉色微微有幾分發白,現在楚二小姐等同于找茬兒這個詞兒,都說楚二小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渾人,他們倒是真的不敢再說什么,不得不硬著頭皮陪著楚悅開了一局。
許是楚悅今晚的厄運終于轉了向,好運來臨,第一把便贏回來一堆銀子在面前,隨后架不住云海死皮賴臉讓她繼續一局,她不得不又開了一局。
楚悅簡直就像是這方面的天才,賭坊里的規矩被云海一點就通,此番一腳踩著油膩的黃楊木的凳子,抬起手卻是運用她武功內力使勁兒搖著骰子,嬌俏的眉眼間滲透一抹別樣的市儈卻是讓人討厭不起來,覺得這個丫頭那么的有血有肉,那樣的真實。
“開啦!開啦!”
“大,是大!楚二小姐又贏了!”
楚悅待著的這一張桌子簡直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更是將屏風后面那雙銳利的視線牢牢吸引了過去。
此番屏風后面卻是一個小隔間,隔間里身著一襲尋常玄色錦袍的蕭穆端坐在了椅子上,面前卻是跪著這家小賭坊的老板,是個油膩的中年漢子,長得兇神惡煞,臉上還橫貫著一條刀疤。
只是此時他卻是規規矩矩的跪在了蕭穆的面前道“王爺,小的不知道王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王爺饒了小的一條狗命!方才著實不知道是楚二小姐來,故而幾個賭客的嘴巴實在是欠了些……”
賭坊的老板臉色都嚇白了,入了生死門,生死在王爺手中攥著,王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哪里想到王爺居然跟到了這里來。
之前蕭穆有要事出去處理,卻不想怡紅樓的人傳了消息過來說楚悅心急火燎的找他有急事兒,他也是神使鬼差的將事情交給了屬下去辦,自己居然趕了回來,卻不想楚二小姐已經離開了怡紅樓隨后發動生死門的人查找楚二小姐的蹤跡居然在這家小賭坊里。
他定定看著那個越賭越厲害的女子,而且身邊還有個和尚幫她拿著外袍端著茶水伺候著,他覺得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心頭對她的興趣越來越大,越是覺得沉甸甸的開始變得放不下了。
“剛才哪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