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好好的!”
楚悅這才笑了出來,現在血參已經送到了她的手上,她還得出去一趟找一找那個瘋和尚,向他討要血參的用法,畢竟娘親的身子孱弱若是用錯了血參這種大補的東西也可能會惹來麻煩。
“娘好好休息,我還需要帶著澤哥兒去一趟書局,馬上要春闈了,還有些筆墨紙硯需要幫著澤哥兒盡快買好了去!”
柳氏點了點頭,心頭又是一陣陣的難過,自己如今身子居然廢到了這種程度,按理說這些事情都是她這個做娘的操持,卻不想累著女兒幫她籌辦。
楚悅安頓好了柳氏剛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宗學里找自己的弟弟澤哥兒,卻不想前院王管家疾步走了進來,卻是停在了楚悅的暖閣門口避嫌的躬身立在那里。
“宮里頭來人了,降了圣旨,請姨娘和二小姐過去接旨!”
楚悅頓時愣怔在了那里,宮里頭的圣旨,這是哪門子的圣旨啊?
她的娘親昨天夜里嘔了一晚上的血,今早好不容易好轉了幾分又要被拉出去折騰了,楚悅有幾分心疼忙壓低了聲音道“王管家,你瞧著我娘親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哪里能去得了前院磕頭呢?不若單我一個去了吧?”
王管家躑躅道“二小姐,不是老奴苛待姨娘,主要是老奴也是個傳話兒的實在是做不了主,這也是相爺的意思。況且這可是接圣旨哪里有不去的道理,沒得給人抓了把柄!”
“悅兒,”外面這么大的動靜兒,屋子里躺著的柳氏哪里能聽不到,她忙命丫鬟們將她從床榻上扶了起來卻是緩緩走了出來。
王管家看到柳氏的那一瞬間倒是狠狠嚇了一跳,昨天夜里柳氏被鄭姨娘趕出了自己的院子后,一夜過去怎么變得這般的憔悴,仿佛成了紙扎著的人兒,風一吹便倒了去。
這個樣子倒是真的不適合走動,可是圣旨的事情哪里能拖延下去,他忙移開視線不敢去看柳氏的樣子卻是看著楚悅壓低了聲音道“不若一會兒用步攆將姨娘抬到了正廳也行的,多不過等擺了香案,接過了圣旨后再從側門抬回來罷了。”
柳氏忙抓著楚悅的手卻是沖王管家笑道“王管家不必和一個丫頭商議,這么大的事情我焉能不去,沒得給相爺惹來禍事。”
楚悅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藏在嗓子眼兒里的話兒硬生生的被噎了回去,柳氏都被楚修凡害到了這般地步居然還處處維護著那個薄情的男人,她也是醉了。
當下里不得不命人將柳氏抬到了前院,到了正廳的時候楚悅親自扶著腳步虛浮的柳氏走進了正廳,剛走進正廳便看到坐在了老夫人身邊打扮的分外明艷的鄭姨娘。
她鼓著肚子坐在了椅子上,今天穿了一件艷粉繡著金色花紋的裙子,梳著半翻髻,發髻上別著鑲嵌著南珠的赤金簪子,倒也是貴氣得很、
看到楚悅扶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柳氏走了進來,她眸色間的那一抹得意更是張揚了幾分卻是沖著柳氏微微欠了欠身子道“姐姐來了,著實的不好意思,如今我這個身子越發的沉了幾分,實在是站不起來了,就不給姐姐行禮了!”
柳氏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她是貴妾又是以后要做相爺平妻的人,此時若是論位分可是比鄭姨娘高一頭的,卻不想她居然這般拿喬作樣。
不過如今鄭姨娘的風頭正猛,柳氏也是拿著鄭姨娘沒有辦法忙淡淡笑道“妹妹不必多禮,妹妹如今懷著孩兒理應多歇著的。”
鄭姨娘淡淡哼了一聲卻是再不看柳氏一眼,剛和身邊的老夫人說笑,楚修凡便帶著楚遠江和楚遠澤兩個兒子陪著宮里頭的李公公走了進來,隨后便是布置了香案,楚悅不得不跟著相府的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伴隨著圣旨被一點點打開,李公公刺耳尖銳的聲音傳進了相府里所有人的耳朵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相府楚家妾室鄭氏,祥瑞入懷,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