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老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的,“哪里有辦事情這般慌張的,你娘的事情又不是不辦,只不過是過后等等再辦!”
楚老夫人曉得楚悅是個直筒子,什么樣的事情也都能鬧大了去,她其實早已經聽明白了兒子的意思,鄭氏肚子里懷著的孩子可不是一般人,若是再弄一個平妻平白削弱了鄭氏腹中孩子的地位。
畢竟平妻的孩子也是嫡出的,若是柳氏做了平妻,澤哥兒和悅丫頭的身份便也不同了,但是一座相府弄了這么多嫡出的孩子以后可不是亂了套。
之前沒有白鶴入懷這樣的祥瑞,沒有皇上的圣旨,倒也是惹不出這么多的是非曲折,可是現在惹出了這么多的事情,自己的兒子顯然想要反悔了去。
可是楚老夫人倒是擔心楚悅這個丫頭替她的娘親出頭將事情鬧大了去,那便是惹禍上身了。
“老爺,我也沒說什么,您瞧瞧二小姐的樣子倒像是要吃人一樣,妾身以后若是做了正室夫人,二小姐還得稱呼我一聲母親呢!妾身……”
“你可拉倒吧!”楚悅現在見不得鄭姨娘的惡心樣子,“我有娘不缺娘,您還是回去省省吧!”
“你這個孽子!她如今懷著身孕,你一句句刺她做什么?”楚修凡頓時臉色沉了下去,“來人!將這個丫頭……”
“老爺!”柳氏忙艱難的挪動著雙腿從椅子邊站了起來,卻是沖楚修凡躬身福了福道“老爺,悅丫頭是個不懂事的,也是妾身管教不嚴。老爺若是要罰也罰妾身吧!鄭妹妹既然得了皇上的旨意必然先緊著鄭妹妹來,妾身的事情且放放再說!妾身這點子道理還是明白的!”
“娘,”楚悅真的是沒脾氣了,只是她的一顆心狠狠沉了下去,柳氏每一次的退讓換來的必然是某些人的囂張,只是現在這件事情倒也是一步跟著一步令人應接不暇,楚悅只得先忍了,等以后想到辦法再挽回這個不利的局面。
從正廳里回到了綠漪軒的時候,柳氏早已經是一身的冷汗,楚悅也不敢再說什么話兒刺激她,娘親的病現在還不能刺激的太厲害了。
她剛將柳氏安頓好后,不想暖閣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穿著一件天青色袍子的楚遠澤卻是疾步走了進來,先是同楚悅見禮隨后探頭看向了暖閣隔間里的柳氏,臉色倒是帶著萬分關切。
“娘,怎么樣了?”
楚悅看著自己弟弟臉上緊張的神情,心頭倒是微微松快了幾分,之前楚遠澤是個被慣壞了的孩子,此番卻也能關心柳氏,也算是她這些日子對這個孩子的教導沒有白費。
“娘睡下了,澤哥兒,姐姐帶你出去書局,之前我托人幫你定了一套墨寶也該是取回來的。”
楚遠澤忙點了點頭跟著楚悅出了相府隨后到了崇文街的書局,這一家書局除了賣一些字畫兒還有四書五經集注,還有一些當世大儒們的詩詞和對儒家經典之作的注解,里間還擺著文房四寶,都是上好的端硯。aaquot
馬上要應考了,這些東西都是必不可少的,如今楚家簡直忙成了一鍋亂麻,不光是她要嫁進永寧候府的事情,還有一個月后楚鈺選秀的事情,如今又加了一個祥瑞入懷,誰還顧得上幫楚遠澤置辦這些東西。
楚遠江和冷家的那個冷荀之也有冷家的人操心著,如今楚遠江在一些京城的詩會上已經小小的露臉,名聲漸漸鵲起,唯獨自己這個傻弟弟還是樂呵著沒有絲毫的緊迫感。
“澤哥兒,這幾樣東西你且拿好了,雖然最近你的字兒練習的也是有所長進,可是還是要多下功夫才行!”
楚悅將書局里之前定好的東西一樣樣幫楚遠澤包好讓他拿著,隨后剛要帶著他離開書局卻不想迎面撞上了一個打扮特別清秀的小公子,十五六歲的模樣,生的唇紅齒白,眼眸間自帶著幾分山水清秀之色。身著一襲海藍色錦袍,雖然裝飾也很普通,可是腰間佩戴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