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子恩義。
此時他只想著能將鄭姨娘厚葬了,還準(zhǔn)備給她肚子里的未出生便夭折了的兒子立碑,希望能平息承平帝的怒意。卻不想整個相府上下的人都來給鄭姨娘母子跪著燒紙,唯獨楚悅這個丫頭卻是連正堂也不過來,倒是去后面看那個半死不活的柳氏去了。
他能讓柳氏活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她天大的福分了,現(xiàn)在卻是處處和他拿喬作樣,如今更是攛掇著自己的兒子鬧出了這么大的陣仗,這一次他倒是好好找她算賬才是。
“二小姐呢?”楚修凡的臉色沉到了底,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他分外的惱怒。
一邊的王管家忙躬身行禮道“回老爺?shù)脑拑海〗闳タ戳棠锶チ?!?
“混賬東西!那個賤人將相府害的還不夠慘嗎?看她做什么?你去將二小姐請過來給夫人和小公子上香祭拜!”楚修凡頓時臉色沉到了底。
卻不想他的話音剛落綠漪軒那邊傳來了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隨后綠漪軒那邊的人已經(jīng)急匆匆走了過來。
“老爺!老爺!柳姨娘過世了!”
楚修凡猛地一愣,一邊跪在靈堂上燒紙錢的楚鈺和楚遠江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兩個人同時微垂著眉眼,楚鈺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淡淡的嘲諷。
呵!楚悅啊楚悅這一次看你還能翻起多大的浪來?如今你倒是再和我斗??!害的自己的娘親也丟了性命!
楚修凡也是沒想到柳氏居然這么快就死了,這些日子他從來沒有去過柳氏那邊看過她一眼,自然想不到柳氏居然連這么一點子毒都扛不住的,他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悅丫頭指不定要和他怎么鬧呢,之前他還能用柳氏牽制楚悅一下,如今怕是這相府之內(nèi)再沒有能牽制楚悅的東西了,之前他讓楚悅幫他辦的的事情怕是不好讓這個丫頭辦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澤哥兒這一次整出來這么一件事情后,以后怕是楚悅也在相府呆不下去了,若是如此她和永寧候府的親事指不定還能不能成?賜婚是賜婚了,但是永寧候府估計不會讓自己的這個女兒有好果子吃,如此她已經(jīng)是一枚廢棋了。
“死了便死了,如今先忙正室夫人的喪事,去請二小姐來給夫人和小公子上香磕頭!”
王管家也是微微一愣,總覺得老爺這樣做是不是太無情了一些。畢竟之前府里頭內(nèi)內(nèi)外外的庶務(wù)都是柳姨娘在打理操持,雖然沒有什么功勞倒是也沒有錯處。
如今柳姨娘尸骨未寒,老爺便是這般的薄涼,怕是會讓二小姐抓狂了去。
二小姐是那種沒事兒也要整出三分事兒的人,此番哪里肯聽老爺?shù)脑?,但是老爺下令他也不敢忤逆了去,忙轉(zhuǎn)身朝著綠漪軒走去。
不多時卻是神情古怪的回來稟告楚修凡道“回相爺?shù)脑拑海〗阏f一會子便來,先請了人去街上買棺木去了。”
楚修凡冷冷道“來人,將二小姐抓來!府里頭這么大的事情她躲著終究不是辦法!柳氏的尸體不急著入殮,先送到后院的柴房里去!”
王管家心頭咯噔一聲,老爺這是怎么的了,似乎倒是恨上了柳氏,雖然這件事情是二爺不對可是這么恨著柳氏連她的尸骨也不放過,有些過分了去。
不過主子的意思,他一個做下人哪里能反駁忙躬身行禮道“是,相爺!”
人人都曉得楚二小姐的厲害,老爺所謂的抓還真的是用上了抓這個字眼兒,他忙帶著府里頭的那些護衛(wèi)再一次朝著綠漪軒走去。
卻不想護衛(wèi)們剛剛到了綠漪軒準(zhǔn)備強行將楚悅帶到了前院的靈堂里來卻不想楚悅此番早已經(jīng)換了一身白衣,頭發(fā)的發(fā)髻也打散了去,她隨后用一條白色緞帶將頭發(fā)束在了腦后。
此番緩緩從院子里走了出來,眼眸赤紅,臉色沉郁至極,像是從地獄里歸來的厲鬼,讓那些護衛(wèi)甚至是見多識廣的王管家也是狠狠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