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身邊,指不定那幫人會給我身邊添一些什么樣的女人,我可不想自己的枕邊人時時刻刻要殺我?!?
楚悅一愣明白了陳墨川的意思,她縱然還是心頭微微有幾分疼痛,畢竟陳墨川將她帶在他身邊也就是為了給他做個擋箭牌而已。
楚悅定了定神抬眸看向了陳墨川道“好,我答應你,但是我弟弟的事情卻是刻不容緩,我縱然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也要將他弄出來?!?
陳墨川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看著楚悅道“說吧,你要我怎么幫你?對了,你要我幫你綁來的人到底是誰?”
楚悅眸色間掠過一抹冷冽道“之前鄭姨娘身邊的大丫頭雪萍!”
陳墨川眉頭微微挑了起來道“你讓我去相府里綁人?”
楚悅看著他道“是的,西墻處我之前留下來的狗洞可以一試!“
陳墨川的眼角狠狠抽了抽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沖楚悅豎起了大拇指,這種偷雞摸狗的伎倆這個女人比他貌似在行。
他緩緩起身看著楚悅道“罷了,我去安排!你如今還是要將身體養好了去,這才是你繼續和他們斗下去的本錢!”
楚悅點了點頭,只是說了這么一會子話兒,她倒是出了一身的汗,這一次的病著實的要去了她的半條命。
她喝了藥后,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直到到了掌燈時分才算是勉強能坐起來,隨后硬是堅持著在靈堂里守夜,玉翅和紅箋卻是怎么也勸不動自家主子,只得熬了姜湯幫楚悅披著冬天才穿的狐裘大氅幫她御寒。
楚悅連著幾天都昏睡著,到了子夜時分倒是清醒了幾分,她跪坐在了柳氏的棺槨前燒著紙卻不想身后傳來了順子急促的腳步聲。
“主子!陳世子來了!”
楚悅忙轉過身卻看到了臉色有幾分陰沉的陳墨川,她緩緩站了起來,卻不想陳墨川疾步走了過來卻是一把將她的胳膊抓著低聲道“想死了嗎?大病初愈,你卻是跑到了這里來吹冷風?還是穿堂風!”
楚悅一愣,她何嘗不難受得很,可是靈堂停放的人是她的娘親啊!
她的唇動了動卻被陳墨川掐著胳膊朝著后堂的暖閣里走去,楚悅忙要從他的手掌中掙脫出來卻被陳墨川拽進了暖閣中,隨后強行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床榻上,拉過了床榻上的錦被將她渾身裹得嚴嚴實實,并且吩咐玉翅端了姜湯來。
玉翅和紅箋這才算是松了口氣,有陳世子在,自家主子倒是也能學乖一點兒。
陳墨川將熱氣騰騰的姜湯端到了楚悅的面前看著她冷冷道“你是不是傻?你以為柳氏的死和你有關系是嗎?你不去莊子上查那些賬目,你的弟弟和娘親也不會出這么大的事情?”
楚悅頓時臉色微微一白,心頭最深處不能言說的秘密被這個人血淋淋的挑明了后,讓她的身子跟著微微一顫。
陳墨川吸了一口氣道“你以為自己守著你娘親的靈堂就是贖罪就是補過,其實那也就是為了你自己心安而已。如今已經到了這般程度何必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依著我看明天你娘親的棺槨也算是停了五天的時間,盡早將你娘親發喪了入土為安,然后好好養好自己的身子,這才是你該做的事情。”
楚悅的唇角動了動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陳墨川看著她道“楚悅,不要折磨自己,這不是你的錯!”
楚悅頓時心頭狠狠一陣抽痛,一股子壓抑了許久的東西在心頭縈繞著酸澀的厲害,她只是真的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卻是每日每夜遭受良心上的拷問,那個感覺真的是很難捱。
陳墨川看著她的樣子都替她難受的厲害,他下意識的抓著楚悅的手看著她道“放過自己好不好?”
他的聲音滲透著前所未有的溫柔繾綣,卻又帶著萬般的堅毅。
“楚悅,放過自己,你且記得一條,即便是你沒有去莊子上查賬,那些想要害死你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