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的身邊照路,很快便到了水榭。
此番水榭檐角的風燈將四周的景致籠罩在淡淡的光暈中顯出了幾分別樣的寧靜。
楚悅狠狠吸了一口氣,本來和里面住著的那混賬東西在冷戰,只是有些事情已經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她不得不說。
“你們兩個且候在這里,”楚悅隨即接過了玉翅手中提著的食盒沿著曲曲折折的曲橋朝著水榭走去。
“姨少奶奶,”兩個守著水榭的護衛忙上前一步擋在了楚悅的面前。
楚悅神情微微一愣,陳墨川的書房防守倒是嚴密得很。
“世子爺在嗎?”
那兩個護衛臉色微微一愣,今兒世子爺和姨少奶奶吵的這般兇,如今這么晚了顯然這是姨少奶奶過來道歉來了。
只是不知道世子爺愿不愿意見姨少奶奶,畢竟世子爺回來的時候眼圈都烏青了,他們也沒敢說什么。
“姨少奶奶稍后,小的們進去通報一聲兒,”兩個護衛也不敢怠慢忙轉身走進了書房里通報去了。
謝菀點了點頭,看著窗戶前倒映著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狠狠吸了一口氣。
不多時護衛走了出來沖楚悅行禮道“回稟姨少奶奶,世子爺說天色晚了他要歇著了,姨少奶奶有事情明早再說……”
楚悅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卻是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疾步走了進去。
“姨少奶奶!”兩個護衛不想楚悅居然硬闖,只是男女授受不親,抬手攔著也是不合適,這個當兒楚悅已經提著盒子走進了書房。
她剛邁步走進了書房便看到了坐在窗戶前的陳墨川,穿著很是隨意的素色單袍,垂首正在雪紙上寫寫畫畫倒也是專注得很。
聽到了楚悅的腳步聲,陳墨川握著筆的細長手指微微一頓,好看的眉頭卻是一點點的蹙了起來。
咚的一聲,楚悅手中提著的食盒卻是重重放在了陳墨川面前的書案上。
陳墨川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個女人著實的欺負人,給他戴了綠帽子倒也是罷了,卻是這般的囂張還敢來他的面前晃悠。
陳墨川的臉色更是沉了下來,卻也是不看楚悅,自顧自寫著他的那些似乎永遠也寫不出來的字兒。
楚悅狠狠吸了一口氣卻是走到陳墨川的面前將他手中緊緊攥著的筆搶了過來,丟在了一邊。
“你干什么?出去!”陳墨川暴怒,卻不想下一刻領口卻是被楚悅緊緊攥著。
“陳墨川,你知道剛才我去見了誰?”楚悅冷冷看著陳墨川。
陳墨川的眸色微微一閃,她剛才偷偷溜出了侯府的事情他身邊的那些暗衛早就回稟了他,只是他心頭更是微微有幾分銳痛。
這個丫頭果然不安分,這么晚了還出去見別的人,只是之前他和楚悅已經達成了協議,兩個人已經和平分手如今硬生生走到了一起也是在演一場戲,互不干涉最好。
可是楚悅這么晚了還出去見別的外男,這讓他的心頭像是被冰霜侵襲了一樣,感覺分外的寒涼,此時她居然還將這種事情挑明了和他說,她到底有沒有心?
“楚悅,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陳墨川一巴掌將抓著自己領口的楚悅的手拍了下去,反手卻是將她的手腕緊緊掐著,隨后上前一步冷冷盯著她道,“楚悅,雖然我們兩個之前也說過彼此互不干涉,可是你也給爺好好長點兒記性,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我有的是辦法懲治你這個小混蛋!明不明白?”
“我剛才見了五皇子蕭淵,他要我給你下毒殺你,并且這一趟南疆之行他會讓你永遠也回不了京城!”楚悅淡淡看向了陳墨川。
之前她還糾結自己若是說出真相的話,很可能身體里中的毒得不到解藥,自己的弟弟也會跟著受牽連,可是她心頭卻是真的做不到最后一步,毒死了陳墨川于她來說于情于理她都下不去手。
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