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突然脫口而出,可是話一出口倒是覺得有些自作多情沒意思,她現(xiàn)在還真的是猜不透陳墨川到底對她是個什么意思?
喜歡她?還是互相取暖的難兄難妹,抑或是相互利用的盟友?
陳墨川別過臉看向了楚悅,眸色間瀲滟的微光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隨后卻是笑了出來“楚悅,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我,才會問這種患得患失的爛問題?”
“呵呵,你可拉倒吧?”楚悅慌亂的移開了視線,卻是掀起了馬車的簾子看向了外面白茫茫一片的壯麗雪景,雪還在下,將整個天地都似乎連成了一片,一片混沌。
楚悅忙別開話題道“陳墨川這一次你真的計劃好了嗎?畢竟蕭穆被困在了南疆的什么地方我們是真的不清楚的,還有你帶著這么多的親衛(wèi)軍過去,少不得要和南疆的叛軍正面剛,你想好這一場仗怎么打了嗎?”
楚悅是真的擔心陳墨川,畢竟他就是個文人,可是打仗最忌諱的便是紙上談兵。
陳墨川肚子里的墨水兒很多,若是真的要真刀真槍的去打,她覺得這個家伙會死得很慘。
楚悅沒想到陳墨川這一次居然還敢在皇上面前立下生死狀,他的膽兒是真的肥。
陳墨川轉(zhuǎn)過臉淡淡掃了楚悅一眼卻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道“我是不懂的打仗,動武那種粗鄙的活兒不是我陳墨川的專業(yè)技能。”
楚悅猛地轉(zhuǎn)過身盯著陳墨川倒是有幾分捉急“那你還搞這么大的事情,你難道沒有想過后果嗎?”
陳墨川卻是淡淡笑了出來看著楚悅道“我是對軍事方面的事情一竅不通,不過這不還有你嘛!”
楚悅猛地眸色一閃,隨即咬了咬牙看著陳墨川道“呵呵,我就說你小子哪里來的這般好心照顧我,原來我就是你陳墨川手中的一柄劍啊?”
陳墨川眉頭微微一挑,他到底是之前怎么得罪了這個女人,自從知道了楚悅因為他的緣故被人下了毒,他的一顆心從未安寧過。只想對她好,只想來南疆找到那個蠱王能將她身體里的毒素解開了去,甚至想要將她平平安安從這個世界帶回到他們之前的世界里。
他甚至都想好了,如果能找到陳家那塊兒玉佩的線索,能帶著楚悅回到之前的世界,他甚至準備兩個人一回去就和她在爺爺那里磕頭辦婚禮。
但是這個家伙卻總是將他對她的好想歪了去,他也是后悔之前怎么和楚悅吵架的時候那么的毒舌,現(xiàn)在想要回到了過去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過他也是個驕傲的人,從來沒有和女孩子說那些甜言蜜語的習慣,看向了楚悅的神情頓了頓還是沒有說出去。
“好好休息吧,爭取今天晚上抵達前面的那個大一點兒的鎮(zhèn)子打尖兒,”陳墨川將一件厚重的墨狐裘披風替楚悅搭在了肩頭,隨后卻是整個人靠在了馬車的車壁上仰起頭閉目養(yǎng)神。
雖然永寧侯府的馬車很不錯但是到底和現(xiàn)代化的那些交通工具相比可是差太多了去。
一路上的顛簸,又是在道路極其不好走的雪原上,楚悅差點兒被顛散了架子,等到了前面的一座重鎮(zhèn)的時候,她下了馬車徑直躺進了陳墨川在客棧訂好的房間再也動彈不得。
她剛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xiāng),卻不想身體被人從睡夢中輕輕推了推。
楚悅猛地警醒了過來,卻是對上了陳墨川那雙清潤冰冷的眸子,隨即狠狠嚇了一跳。
她之前是太累了,只記得自己躺進了陳墨川的臥房里,倒是再也撐不住困頓睡意睡了過去,卻不想此番這個家伙也不知道從哪兒趕了回來的,身上穿著尋常百姓穿的粗布棉袍,肩頭上還落了薄薄的一層雪。
此番他湊到了楚悅的面前,他身上的寒意也是一陣陣的侵襲而來,讓楚悅不禁身體微微顫抖了幾分。
“陳墨川你……”
“噓!”陳墨川猛地抬手冰涼的指尖壓著楚悅有幾分溫熱的唇,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