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幫上圈著一圈淡青色的胡茬,倒是憔悴的像是一只厲鬼一樣。
“陳……”楚悅的唇動了動還未說話卻是整個人猛地被陳墨川抱進了懷中,她頓時暗自罵了一聲娘,這廝是要勒死她啊,抱得這么緊,連個說話的空兒都不給她留著。
陳墨川卻是將楚悅緊緊抱在懷中,像是失而復得的至寶,是他整個的人生財富一樣,緊緊護在了懷前,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
“陳……陳墨川……”楚悅的意識漸漸清醒了幾分,嗓子雖然啞的厲害但是也能發出了一兩個字兒的音,狠狠咬著牙道,“松……松開……”
“世子爺!世子爺!我說……”云海倒是看出了楚悅的不對勁兒忙上前輕輕拍著陳墨川的肩膀道“世子爺緩緩再抱,沒得把楚姑娘捂死了去!緩緩!緩緩!你瞧瞧她臉都憋白了!”
陳墨川這才松開了楚悅,還未等楚悅說出點兒別的什么來,忙又將她按在了榻上,隨后扯過被子將楚悅上上下下捂蓋得嚴嚴實實,垂首焦灼的看著她道“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痛?身上的傷如何了?要不要緊?”
楚悅心頭的火兒著實壓不住了去,點著陳墨川道“滾……滾……”
陳墨川微微一愣隨即卻是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倒是笑了出來“尚且還能罵人,還好,還好,還好……”
一連三個還好剛說完,陳墨川卻是整個人軟軟倒在了床榻邊倒是暈了過去。
楚悅這下子狠狠嚇了一跳,只是自己現在還是一身的傷,算是半個殘廢,只是撐著身體卻是根本動彈不得。
“來人!”云海忙喊了護衛進來將陳墨川扶出了楚悅的屋子,隨后也大步跟了出去。
不多時云海便回到了楚悅的榻邊,坐在了楚悅的面前替她把脈,隨后命丫鬟服侍楚悅服了藥。
楚悅又睡了兩個時辰后才算稍稍能坐起來歇著了,她看著再一次端著湯藥進來服侍丫鬟們,心頭倒是有幾分急切。
她現在睡著的屋子卻不像是尋常女子住著的閨房,也不是客棧,倒像是那些衙門口差役們辦公的地方,窗戶口的案幾上還堆砌著賬冊。
楚悅本來還想問問陳墨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卻不想陳墨川這個小子關鍵時刻倒是不太給力。
云海配的湯藥到底還是厲害一些,楚悅的嗓子已然是大好了,能發出流暢的聲音了。
她就著丫鬟湊到她唇邊的杯盞將里面的湯藥喝光了后道“世子爺如何了?”
面前的兩個丫頭看起來面生得很,看著神情還穿著打扮一看便是附近莊子上撿著模樣周正的丫頭臨時調派過來服侍她的,此番看著楚悅倒是一個個局促得很,不過還算伶俐一些忙回道“回姑娘的話兒,陳世子這些日子沒日沒夜守在姑娘的身邊,倒是連著幾天幾夜沒合眼了,方才就是太累了昏過去了。”
另一個丫頭也忙著接過了話頭道“方才云海大師給陳世子配了安神的湯藥,如今陳世子還在沉睡中。”
楚悅點了點頭,眸色松緩了幾分隨后看著兩個丫頭道“麻煩幫我去請云海大師來,我有事要問他。”
這兩個丫頭也曉得被陳世子沒日沒夜陪著的女子定是身份地位極高的,兩個人也不敢懈怠忙應了一聲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云海便到了楚悅住著的屋子外面卻是站在屋外不敢進來。
“楚姑娘找我?”
“你進來說話,”楚悅現在的腦海中幾乎裝著一萬個為什么,她現在首先想要弄明白自己到底在哪兒,蕭穆現在怎么樣了?南疆戰事如何了?這些都直接影響到她和陳墨川的小命。
“男女授受不親吧?”云海在屋子外面躑躅道,畢竟之前他來這里給楚悅療傷那是因為陳墨川還在,那廝絕對是個小心眼子,若是知道他來這里不是為了療傷是聊天兒,他有些害怕啊!
“你給我滾進來!麻溜點兒!”楚悅忍著身上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