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永寧候府門口卻是熱鬧非凡,宮里頭的人抬著皇上賞賜給陳世子和楚悅的各種珠寶金銀走進了候府,候府內外連著抬了香案在門口迎接,光是圣旨便是緊著接了兩道圣旨,陳墨川一道,楚悅一道,整條街都轟動了去。
楚悅跟在了陳世子的身后再一次隆重的接了圣旨,隨后領了賞賜,陳墨川命輕舟將宮里頭的賞賜盡數抬進了嘯風院。
只是留著一小部分送到了各院作為禮物,同陸侯爺拜別后便帶著謝菀回到了嘯風院。
楚悅整個人都累癱了的,一走進暖閣便倒在了床榻上,卻是看到陳墨川指揮著暖閣中的仆從搬東西。
一邊的紅箋和玉翅卻是哭了笑,笑了哭,這小半年過后,還以為差點兒見不到自家主子了。
不過也不曉得主子到底經歷了什么,此番看著主子的身子也是孱弱的很,臉色白的像是紙一樣,好在主子吃喝上面還是如之前一樣隨性倒也是看不出有什么大的毛病。
紅箋將小幾搬到了榻上,隨后帶著兩個小丫頭將小廚房準備好的點心和雞湯先端了上來。
陳墨川掀起了袍角坐在了榻上,抬手將瓷盅里的雞湯盛好后晾著,隨后卻是將楚悅從榻上拽了起來。
“喝雞湯!”陳墨川此時對楚悅是說不出的照顧。
楚悅微微一愣,現在被陳墨川這般用心照顧著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和別扭。
兩個人經歷了那么多吵吵鬧鬧,也經歷了生死,不想此時還能這般平和相處,這在之前楚悅是不敢想的。
她坐了起來,端起了雞湯輕輕抿了一口,入口香甜,一看便是用心燉了很久。
“這雞湯不錯哎,哪個廚娘燉的?賞,重重的賞!”
楚悅現在倒是財大氣粗得很,總之這一遭下來經歷了那么多的磨難,與楚悅來說人生就該是吃吃喝喝,游戲人間。
現在宮里頭的賞賜加上蕭穆贈給她的珠寶,其中蕭穆還將南疆王宮里的珠寶也一并分了幾成給她和陳墨川,用來答謝他們對他的救命之恩。
陳墨川好似知道她貪財的這個小性子,還將他的那一份兒也一并送給了楚悅,此番還將這些財富存在了京城各個銀莊里換成了銀票也一并拿了出來丟到了桌子上。
楚悅握著勺子的手頓在了半空看著桌子上的銀票猛的抬眸看向了端坐著的陳墨川,吞咽了一口湯水道“給……給我的?”
陳墨川點了點頭,將點心盤子推到了楚悅的面前道“這是你拿命換的銀子,我不能黑了你的。”
楚悅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抹了一把唇角的湯汁兒,放下了勺子搓了搓手接過了陳墨川遞給她的銀票倒是有幾分沒那么開心了。
之前楚悅怎么也不明白什么叫看淡了生死,視金錢如糞土,如今自己也算是死了兩回了,陡然發現現在自己看著手中的銀子雖然沒有如看糞土那般的夸張可還是覺得有些淡淡的。
不過如今這個糞土她還得好好存著,眼看著澤哥兒便要參加春闈了,若是高中了以后選官的話還得打點。
即便是現在有了陳墨川什么厲害的姐夫罩著,但是澤哥兒想要在這朝堂之上立足還是要靠自己的。
那個時候混跡官場沒有銀子可不行,楚悅將銀票小心翼翼收好,卻不想一邊端著茶盞的陳墨川輕抿了一口溫茶卻是看向楚悅的視線變得犀利了起來。
“楚悅,”他定定看著楚悅。
“怎么了?”楚悅將銀票收進了懷中,頓時覺得踏實了許多,仰起頭笑嘻嘻的看著陳墨川。
陳墨川淡淡道“你怎么想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銀子是給你花的,是給你弟弟花的,況且那又不是你親弟弟,何必如此什么都緊著他?男人的天下是自己打出來的可不是別人拱手相送的。”
楚悅細長的眉頭一挑撇了撇嘴笑道“我就是喜歡給澤哥兒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