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子母符,此符適用于離世三十六個時辰之內(nèi)的尸身。以童子人中白為基,取其心頭開竅于舌間之血。拌少許穢土,以七星之陣繪于紙上,則母符成。”
牧宸仔細地推敲著這本破舊本子上所描述的幾樣材料。關(guān)于這童子,指的便是童子之身,牧宸不過十歲,這童子之身自然還在;而所謂的人中白,不過是童子尿罷了,在人城據(jù)說還是味特殊的藥引子;至于那心頭開竅于舌尖之血,說的就是舌尖之血,只因醫(yī)書中有記載,心開竅與舌,所以舌尖血又稱之為心頭血;只是那最后的穢土,牧宸倒真的有些不確定了……
“罷了,先看看子符如何。”牧宸繼續(xù)往下看去。
“擇母符置于尸身眉心靈臺之處,母符自分為七。取子符天璇置于尸身風(fēng)池穴處,天權(quán)于氣海穴,天璣入神闕,開陽與會陰,搖光玉衡分別置于雙膝鶴頂之處。結(jié)子印,其經(jīng)脈殘存之氣便可自行。后取母符天樞于施術(shù)者眉心靈臺,結(jié)母印,此刻尸身與施術(shù)者同步。術(shù)成。”
子印與母印的術(shù)式手印都清楚地繪在書中,除了那穢土之外,牧宸對于這篇行氣子母符的趕尸之術(shù)倒是大致學(xué)會。此術(shù)只要材料齊,施術(shù)自然不是難題。
“既然不能確定,那便一個個試吧,只要能讓二位族老的尸身完整地回到部族,多浪費一些我的心頭血有何妨。”牧宸看了看身邊二位族老的尸身,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的。
對于這穢土,牧宸猜想有三其一是三尺黑土之下,賊天的日頭滲透不進之處,地底濁氣上升,卻不出土,長期以往之下,那濁氣便化作了穢氣,那土自然也變成了穢土。其二便是與那人中白一般,長期沾染著人中黃的黑土。至于最后一份猜想,卻是與僵尸有關(guān),便是那埋葬著僵尸的周遭泥土。
在牧宸足足逼出十幾分心頭之血,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時候,那子母行氣符終于成了……
當(dāng)兩張?zhí)鞓心阜劣谀铃访夹撵`臺的時候,牧宸只覺得身的經(jīng)脈的氣血所流動的速度與之前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此刻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經(jīng)脈里有兩股氣自兩張母符中傳來。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兩股氣在自己經(jīng)脈里以特殊地軌跡行進著。
“這應(yīng)該便是此時兩位族老體內(nèi)殘留之氣得行氣軌跡了吧。”牧宸思考片刻,便找到了緣由。牧宸將兩位族老的尸身抱起,將他們與自己向著同一個方向立起,然后試著邁開了步子,兩位族老的尸身在牧宸起腳的同時,也邁開了步子……
“終于成了……”牧宸蒼白的嘴間,深深的嘆出一口氣。
……
禍斗部族,此時已過已經(jīng)到了寅時。再過不久,便是雞鳴十分了,東邊此時已經(jīng)有了一絲露白的意味。這個時辰本是族人睡得最香之時,可是此刻的禍斗部族似乎與以往不同。
本應(yīng)黑燈瞎火的部族在此時卻是家家燈火通明,人聲犬吠之間,還隱隱傳來一陣陣哭泣的聲音。
部族數(shù)里之外的密林深處,幾道黑影正在向著禍斗部族前行。帶頭之人身形矮小,只是他的背后背著一口用樹藤纏繞著的青綠色棺木,在其身后,兩個身影緊隨其后。
三人前行的步伐相當(dāng)一致,連同前進之中自然的擺臂動作都如果一個模子里雕刻出來的一般。
這三人正是牧宸與兩位族老的尸身。
來到一處惡沼邊上,牧宸停下了腳步。后面兩道身影也戛然而止。這片惡沼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正是牧宸這些年封棺鍛體的地方,也就是前日天棺出世的地方。
牧宸放下青玉靈棺,將棺身上纏繞的藤條一一去掉,沉聲思索了片刻,又將懷中的那本寫著歪歪扭扭的《趕尸入門篇》放入了棺中,然后雙手成印,輕聲說道“葬著飛僵的你暫時不能再化作三寸玉牌了,便委屈你在這邊再待些時日了。每日夜深時分,我自然會過來。”
牧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