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浪怎么跟長了眼睛似的!”
牧宸說著,又是一道滔天大浪卷來,差之毫厘間便可將赤焱妖棺上的牧宸卷下水去。
“那是上古時期被鎮(zhèn)殺在此的妖龍殘魂作祟!每年的七月三十便要這般來一次。”非衣珂說話間,天城相距數里的距離在幾十息的功夫便到了。
“姐姐,可我剛聽到浪中有人在說話,難不成是那妖龍殘魂?”牧宸狐疑地問道。
“瞎說什么呢,妖龍都不會說話,更何況它的殘魂?!狈且络姘琢艘谎鄣?。
“可我剛才真聽到他說話了,之前我在陷龍淵底的時候他便拍著我的青玉靈棺,在我外面說話。”牧宸認真地說道。
“定是那妖龍殘魂的倀鬼夾雜在浪中誘導你,不必管他!只是今年這情況有些不同啊,他妖龍殘魂居然沒有將所有的倀鬼都丟上岸?”非衣珂如有所思道。
“姐姐,你看下下面!那滿城的白色身影居然都是倀鬼!這……足足有數十萬之數??!”此刻在赤焱妖棺之上,牧宸從看到天城之中有著數萬道身影在大街上飄蕩著。
“莫慌,每年葬身在陷龍淵的人可不計其數,每到七月三十,這歷年來死在陷龍淵的人便會在子夜時分化作倀鬼前來迷惑活人前去陷龍淵。這些家伙沒有攻擊力,只會用言語迷惑。只要那妖龍殘魂不滅,根本殺不死。這無奈之下,老祖宗便在七月三十這夜三城禁宵。每年又從那東極山脈的道盟中請來了專驅鬼物的符紙發(fā)放到每家每戶,所以千百年來,每到七月三十夜里,城內人便足不出戶。三城漸漸地就形成了這樣一個傳統(tǒng)。”非衣珂耐心地解釋著,此刻既然已經來到了天城之中,她也總算放下了心。
“能操控這般多的倀鬼,姐姐,若那妖龍殘魂真實存在過的話那說明陷龍淵的來歷也是真的?這世上哪有這般大的龍!”牧宸不解道。
“不過是傳說罷了,這天下間別說這般大的妖龍,就算有沒有龍都是兩說,畢竟這種生物可都未曾有人見過?!狈且络婵粗铃芬苫蟮臉幼?,笑著解釋道。
“咦?姐姐,那些倀鬼怎么跑了?”牧宸突然發(fā)現,那些本來散落在天城各處,在城中游蕩的倀鬼居然朝著那城門口而去,最后竟然回到了護城河中。
非衣珂眉間緊鎖,對于下邊這個情況她這么多年來也是聞所未聞。倀鬼子夜惑人心,不到雞鳴不離城,這可是這千百年來每年七月三十入夜后的實況,這才剛過子時一刻,倀鬼便退散而去,實在是怪異的很啊。
“姐姐,你快看那護城河!”牧宸突然喊道。
非衣珂聞言望去,只見那護城河水位此刻居然暴漲了不少,已經漫過城外的警示線了!
“怎么會這樣!”非衣珂也被眼前的情況給弄得一臉驚疑,可在二人說話間,那水位還在持續(xù)的上漲!
漸漸地,水已經漫到了離岸面只有一尺之距,非衣珂臉色陰沉的可怕,喃喃說道“再這般下去可是要水淹天城了!”
說罷,她玉手一揮,赤焱妖棺向著天城最中心的地方而去,幾息之間便來到城主府中。
在城主府前院塔樓之上,有一面九尺大鼓,非衣珂二話沒說,下了赤焱妖棺,便抬手對著那鼓敲打起來!
“咚!咚!咚!咚——”三短一長震天響的鼓聲充斥在天城的上空,回蕩在這寂靜的天城之中。
“刷!刷!刷!”上百道聲音從城內各個府邸而出,不過幾十息的功夫,非衣珂身邊便已站滿了幾十道的身影。
“衣珂!你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瘋!百年來都未鳴音過的九黎戰(zhàn)鼓你敲它作甚!”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華服老者,留著一小撮山羊胡,此刻頭披散亂的長發(fā),連簪冠都來不及佩戴,衣衫間也顯得有些雜亂,看著非衣珂吼道。
而剩下的那些人包括陸續(xù)前來的身影看到一襲紅衣的非衣珂不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