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非衣珂接過李狗蛋的玉瓶,只是輕輕一嗅,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這是什么東西,如此惡心!”非衣珂連忙將那玉瓶丟在一邊,在馬車里干嘔起來。
李狗蛋也不說話,只是笑嘻嘻的看著非衣珂。
非衣珂足足干嘔了半柱香的時間,那股惡心的味道方才消逝而去。她站起身,怒目而視,朝著李狗蛋叉腰喝道“小小年紀怎么這般不學好,用這種東西惡心人!”
李狗蛋聞言,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地說道“我師父說若是有人中了這些拍花子的蘇香軟骨粉導致身無力的話,解藥就是他們身上印著草花的玉瓶。我哪知道這個解藥這般難聞啊?!?
非衣珂見李狗蛋不過是個六歲孩子,之前這般大聲一喝,此刻眼眶中居然有些許淚花在里邊打轉,頓時覺得有些后悔了。
先不說這個孩子是否是用惡臭之物在作弄自己,就單論之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孩子救了自己的事也不該如此態度。
于是非衣珂的聲音便柔和了幾分,道“小弟弟,是姐姐錯怪你了。那兩個毛賊是你一個人解決的?”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之前還因為非衣珂的呵斥聲顯得有些委屈的李狗蛋一聽非衣珂問起之前的事情,頓時雙眼中來了精神。
只見他兩眼放光,相當得意地說道;“那是!不久兩個拍花子的小毛賊嗎!我可是萬夫莫開阿蛋蛋!”
“原來你叫阿蛋蛋???”非衣珂問道,只是在心中卻嘀咕道,“真是好奇怪的名字。”
“阿蛋蛋就是我,我就是阿蛋蛋!姐姐叫什么名字,又是從哪里來?聽口音姐姐似乎并不是揚州人士啊?!崩罟返巴兄闷娴貑柕馈?
“我好像叫非……不對,我好像姓裴,好像單名一個珂字。至于是哪里人士……我……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非衣珂想了想,然后捂著腦袋說道。
蠻荒大陸中非姓這種生僻的姓氏也只有來自南疆了,中州域十三州所在的幾乎沒有非姓。若是非衣珂自報姓氏,不就等于告訴別人自己來自于南疆嗎。于是便靈機一動,想到非衣結合便是裴字,便正式決定化名裴珂。
而至于自己的來歷,編的再完美也總有露餡的一天,還不如直接謊稱自己失憶來的直接。
李狗蛋聽非衣珂這般說道,也沒有絲毫懷疑。畢竟這么多寫年來,從拍花子手中也救出過不少人,但是其中失憶的也不在少數。
李狗蛋有些同情地看著非衣珂道“裴姐姐,你好可憐,居然記不得以前的事了。這些拍花子的真可惡!”
非衣珂則是對李狗蛋的話不以為然,心中想道小孩子還真是多愁善感容易相信別人,真不知道他家大人是怎么放心讓他來收拾拍花子的毛賊,難不成不怕毛賊未收拾反而被別人拐走嗎?
“姐姐,你記不得以前的事了我便帶你去府衙吧,那里有專門照料像你這種被拍花子拐走后失去記憶的地方?!崩罟返耙姺且络娌徽f話,又出言道。
非衣珂哪會想去這種地方,于是指了指馬車角落上的兩個女人,對著李狗蛋說道“阿蛋蛋,這兩位瑟瑟發抖的小姐姐才需要去府衙受人照顧,你看她們都怕成什么樣了?!?
李狗蛋這才看到馬車灰暗的角落處還有兩個瑟瑟發抖的少女,他輕聲道“二位姐姐,別怕,你們安了,阿蛋蛋已經打倒兩個毛賊了。”
可是任憑李狗蛋再如何耗費口舌,這兩個少女還是一如既往地瑟瑟發抖,連回應的意思都沒有。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狗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圍著馬車直轉圈,晃得非衣珂本來因為在馬車上顛簸的眩暈感似乎有再次襲來的感覺。
“阿蛋蛋,你別轉了,你直接駕馬車把他們送過去不就好了?!狈且络娌挥傻靥嵝训?。
“裴姐姐,我不會駕馬車……鬧出人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