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此刻把一輩子的狼狽通通用在了自己費力的手腳并用的往前爬的姿態被蕭患生和一個外人看在了眼里這一刻,這時本來還有些清秀的面容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城里的小乞丐模樣。
他咳出了一口血,搭著蕭患生的肩膀虛弱的爬了起來,“患生,柳譽卿還在山上……”
“我知道了……”蕭患生把秦振軟成爛泥的身子交給路曳天,自己則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我們躲過泥石流后,被一群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黑衣人追殺”秦振下意識攥緊了路曳天的手臂,咬牙切齒的道,“柳譽卿把他們引了開,我才能逃到這里”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山,我上去找他。”蕭患生拍了拍他的肩,試圖讓他放松些。
秦振看向他,“患生,小心些。”
“放心吧,你下山去找顏將軍便是。”蕭患生點頭,見路曳天眼中滿是焦急,想了想安慰他道,“你也莫要擔心,上山途中,我再幫你尋找你父親的下落。”
臨了,他回頭看了一眼二人,運起輕功上山了。
顏將軍的軍隊在山下集結,自然也聽見了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好在顏將軍的軍隊紀律嚴明,不會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下自亂陣腳,也不至于失了方寸。
顏將軍派出的小兵來報,說是泥石流。
顏燮雖心有疑惑,卻也不亂陣腳飛快的整頓了軍隊準備撤離。
“晤歌,你帶一隊人馬把剛剛經過的水溝挖寬挖深,記住,一定要快!”
顏鈺祁重重一點頭,揮手帶走了一部分人馬。
顏將軍的軍隊中有一個軍師,自稱是神機妙算天樞子,早年做過算命先生,干的是見錢眼開,拿錢消災的營當,后來還給人看風水。不過他有軍事天賦,知道的也多,兜兜轉轉做了軍師,指揮的戰爭,沒有百戰百勝,也是勝多余敗的。
不過他有怪癖,明明年紀不是多大,卻偏偏要留胡子遮住自己本來也算得上是清秀的面龐,而且尤其喜歡扇那羽扇,羽扇越破越好。
他這時捋了捋自己剛留出的還不長的胡子,扇著沒剩下幾根毛的羽扇,慢慢從隊伍里踱了出來,“將軍啊,這幾日也沒見老天爺給出什么大雨,這哪來的泥石流啊,我想定是有人在山上動過什么手腳”
顏燮表示贊同,“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撤退,盡量避免人員傷亡猶川,等泥石流過去后,你就帶人上山。”
“那當然了將軍,我想這泥石流,不會對這群山賊毫無影響的”天樞子晃了晃羽扇,一板一眼的道,“還有,我叫天樞子,不叫猶川。”
“知道了,”顏燮轉身留給了他個背影,“猶川。”
“”
天樞子,也就是猶川,說白了其實是顏燮心情好撿來的,顏燮那時被封為大帥,意氣風發,決定攜家人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散個心,然后被從半山坡上咕嚕下來的一個人吸引了目光。當時撿他時,他一身破破爛爛,如星般的眸子卻格外發亮。
破爛猶川說“我乃鵬鳥,自也有鴻鵠之志。這江山太大,能容百川,星河燦爛,卻人心破爛,我不愿茍活于世,與那些人同流合污,只愿有一日,我能指點這江山宏圖偉業”
顏燮摳了摳耳朵,不耐煩的打斷他,“這種話我聽得多了,直說吧,你想干什么?”
猶川的眸子亮的照醒了內心的桀驁,他說道,“我想做軍師,能打勝仗的那種。”
顏燮頗不在意的哦了一聲,道,“等你啥時候打得過我閨女再說吧”
猶川大聲地說道,“再給我一百年,我一定能做到!”
顏燮“”
所以最后顏燮還是留下了猶川,那一年,顏燮三十,猶川十九,而顏鈺祁七歲
再說蕭患生上山之后,一路上也算是平坦,只不過讓他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