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云霧染成青煙,輕重緩急,氤氳出波濤洶涌,孤帆沖破海浪。
皇城的繁華不同于邊疆的偶有人氣,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開鋪子的小販奮力的吆喝,小孩子的歡鬧聲,仿佛熱鬧的讓死板的檐和瓦都要跳起舞來。
魏國的京城跟梁國其實有一點像,畢竟都在天子腳下,理應懷抱最無上的繁華,小販一個接一個,鬧市一街接一街,不知道什么美食的香氣飄了很遠,大概在魏國的什么特產,將孩子們的口水勾出來,似乎顯得更熱鬧了。
蕭患生一邊牽著馬,一邊又要管好不知為何十分歡脫的秦振,心力交瘁。
除此之外,他最怕的是,在京城,不知什么時候,他也許就會碰上蕭悴江。
“喂喂喂患生?”秦振眼看著蕭患生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十分無語的拽住他的后衣領,“你怎么了?睡著了?”
“”蕭患生摁了摁眉心,嘆氣道,“心累”
“你啊,就是太緊張了,一刻也不放松,這么緊繃著自己怎么行,”秦振湊到蕭患生身后,賤兮兮的道,“明天才進宮,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蕭患生見秦振的這個樣子,哪能不知道他想去什么地方,“你啊,才幾天沒被安姑娘教訓,這就忘了痛了?”
秦振從背后摟住蕭患生的脖子,“你不說我不說,誰還會說啊?!?
“我會說!”顏鈺祁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秦振“”
秦振一扶額,覺得顏鈺祁出現的十分不識眼勁,“我說大小姐,咱能不能別這么神出鬼沒的,你不是得先入宮嗎?”
顏鈺祁甩了甩自己的馬鞭,仰頭笑道,“宮里無聊啊,我就先出來了,我爹畢恭畢敬,皇帝又是個假正經,程都是什么愛卿啊圣上啊,我聽著甚是無趣?!?
蕭患生笑問道,“所以皇帝就讓你出來了?”
“對啊,他估計是看出來我心不在焉,就說讓我可以先出宮,那我還不出來干什么”
“那你們皇帝也還是不錯的,想當初我聽皇帝講話的”蕭患生突然住嘴,見顏鈺祁和秦振都朝自己一臉疑惑的看來,頓了頓,面不改色的接道,“聽他講話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千軍萬馬之前滔滔不斷的講什么家國大道理,說的那叫一個溜,連頓都不帶打的,一說就是好幾個時辰,下面的人都快睡著了,他還在上面講個不停,那才叫一個無聊?!?
顏鈺祁同情道,“那這個就真的很慘了,你們皇帝也是夠無聊的。”
“可不嘛,”蕭患生把手往后腦勺一墊,吹了口口哨,頗有幾分小混混的風流混賬,“都說做皇帝至高無上,實則無聊至極,作業繁忙,內亂外斗,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
“這是你還沒體會到當皇帝的滋味,”秦振從旁邊酸溜溜的開口,“要知道當上皇上后,就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力,還能坐擁后宮佳麗三千,吃穿玩樂喝都是最好的,多爽啊。”
“”蕭患生的嘴角不自覺的一抽動,“我給你后宮三千佳麗你敢寵嗎?給你皇帝的座位你敢坐嗎?”
秦振“不敢寵,不敢坐”
怎么可能敢寵,皇后當頭,敢寵誰?
秦振覺得自己回答的過于干脆,顯得很沒面,企圖極力補救,“但是想想還是可以的,再說了,不是所有人坐上皇位都是自愿的啊,也有被逼無奈的”
蕭患生淡淡的把他企圖補救的路子截胡,“但至少這倆你都沒占到你還是光想想吧?!?
秦振“”
顏鈺祁看他倆斗得歡,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覺得蕭公子說的有理。”
秦振“沒天理了啊!這什么世道啊你倆這算什么?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串通一氣?狐唱梟和?里勾外連?蛇蟠蚓結?引繩排根?”
顏鈺祁笑著接話,“都不對,這叫蛇鼠一窩,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