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蕭患生秦振和顏鈺祁湊到一起的緣由竟然是一出鬧劇。
他們趕到之時,那邊兒已經開打了,不過開打的雙方是兩個女孩子罷了。
蕭患生感嘆,“現在的女子可都如此彪悍?”
“不是如此彪悍,是你不懂女人心罷了。”秦振話說的委婉,“蕭兄猜猜她們所爭何事?”
“愛慕一人之心?”
“非也,”秦振搖頭擺手,無奈道,“家族門楣之爭。”
“并非男子,為何去爭門楣?”
“都道寒門出貴子,賤家卻難出名女,”秦振此時不由得看向有些蠢蠢欲動的顏鈺祁,“女子之間的門次高低決定著所托之人,自然要爭。”
“行吧,”蕭患生十分敷衍,“算我孤陋寡聞。”
話剛落地,背后陡然掀起一陣風,蕭患生轉身去看,秦振早有預料,迅雷不及掩耳之式一把把顏鈺祁的頭發攥住了。
顏鈺祁讓他拽的險些跌倒。
“秦振,你以為我是沖出去搶風頭的嗎?”顏鈺祁劈手去奪自己的頭發,壓低了聲音道,“我又不傻。”
“大小姐你要嚇死我,你不搶風頭你出去干什么?”秦振這才松開顏鈺祁的秀發。
“你看那假山后邊兒,”顏鈺祁拿手肘捅了捅蕭患生和秦振,沖他們使眼色,“看出什么來了嗎?”
秦振“……什么?”
蕭患生也壓低了聲音,“皇帝。”
“真的假的?”
“這些公子哥和一些侍衛都無意遮擋了假山,說明有人暗中窺探這一切,能這么大費周章,是皇帝無疑了。”
“可是他目的為何啊?”
“借刀殺人,”顏鈺祁不動聲色的向前邁一小步,“所以我剛才才想上前。”
這回輪到蕭患生拉住她了,“別去。”
顏鈺祁看了看蕭患生攥住她手腕的手,呆呆地問,“為何?”
“不可輕易揣摩圣意,”蕭患生微微搖頭,“也許他就是要隔岸觀火。”
“此話怎講?”
“無處可講,”蕭患生故作高深,關子賣了半晌,咬著后槽牙開口,“我聽這二位小姐的爭吵,知曉她二人本算妯娌,不過是嫡庶之別,但從衣著來看,庶女竟穿著優于嫡女,何況庶女跋扈,由此可見,其父是寵妾滅妻之徒,皇帝暗中操控,不免存了殺雞儆猴之意。”
秦振不免要夸他,“你看人還是準的,說的倒是沒錯,可你都看得出來,其他人難道是傻的嗎?”
蕭患生把眼神落在了秦振的臉上。
秦振“咳咳咳……我和其他人不一樣。”
顏鈺祁十分好心的開口替他解圍,“你對這些了解不深,自然考慮不到……很正常。”
秦振點頭附和,倒是忘了疑惑蕭患生是如何知曉的。
“所以,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兩個姑娘家家成為犧牲品?”秦振攥住了蕭患生的袖子,抬頭看他,“不覺得有些無情嗎?”
“我剛才要解圍你攔著我,現在你倒是起了惻隱之心了。”顏鈺祁咧了咧嘴。
秦振大呼委屈,“天知道這是一場殺雞儆猴的戲啊……”
蕭患生連連搖頭。
巧在這時,身后哨聲大作,蕭患生眉目一涼,側身之間自耳邊掠過一支箭矢。
箭矢所沖另有他人。
秦振心中一涼,用了八輩子的身手上前一撲,蕭患生見這找死的舉動,飛快從顏鈺祁頭上拔了一支簪子擲出去了。
然而饒是兩人反應再迅速,秦振趕不上這箭,蕭患生擲出去的簪子也只是堪堪追上箭的尾巴,最后這箭穩當當的插在了兩個姑娘家的中間。
秦振被蕭患生從地上拽起來之后心都要涼透了,因為他面前站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蕭悴江。
“吆,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