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逛逛吧,正好今日有胡人來京中,去瞧瞧那些新鮮玩意也是好的,總比你整日不出門的好。”
“……”江韻秦見蕭患生眼巴巴的盯著他看,知道不去怕是不行了,只好點頭遂了他的意,“不過先說好,不準惹事生非。”
“行行行,憑你吩咐。”
蕭患生不耽誤她換衣服,一步一步踱到了院子里欣賞開的正好的梅花。
不一會江韻秦便出來了,鵝黃色的長裙,外搭著貂皮的坎肩,細軟的長發拿束帶束著癱在肩頭,整個人清清淡淡,倒是手里捂著的帶穗子的手爐添了一分顏色。
蕭患生看了看江韻秦清清淡淡的面容,不知想起了什么,喚紅袖取來了江韻秦的梳妝匣子。
“你這是做甚?”
蕭患生沒說話,找出了江韻秦的胭脂盒子,打開聞了聞,“好香……”
江韻秦掩面一笑,“姑娘家的胭脂當然是香的,只是你拿它做什麼?”
蕭患生扯了一個笑臉,伸手拭了些胭脂暈開抹在江韻秦臉頰上,江韻秦下意識想躲,卻被蕭患生捉住了不能動彈。
“你聽沒聽說過《妝臺論》?”
“未曾……”
“美人妝,面既施粉,復以燕支暈掌中,施之兩頰,濃者為酒暈妝淺者為桃花妝;薄薄施朱,以粉罩之,為飛霞妝……”蕭患生瞧見著江韻秦臉上多了些神采,自己也覺的十分滿意,可瞧來瞧去又總覺得少點什么,“我覺得飛霞妝是同你再適合不過了……”
他翻了翻她的梳妝匣子,找到了一雕花象牙筒,打開看了看,是口脂,于是他取了干凈的簪子輕輕抹了一些,點在江韻秦唇上慢慢染開了來,“瞧這顏色是上等的。”
說完又翻出來了蛾綠螺子黛細細為她描著眉。
江韻秦就這樣癡癡的望進蕭患生的眼里。
“好了,這樣精神多了。”
蕭患生突然拍手,把江韻秦的魂驚回來了,她定眼一看,紅袖已然把銅鏡搬到了她面前,鏡中的人不似她原來的不施粉黛,淡淡的妝容反而映的她文文靜靜,她從鏡中看著蕭患生不熟練的挽起她的長發拿簪子盤住了。
她抬手扶了扶松松散散的發髻,“這簪子……”
“我雕的,”蕭患生像個小孩子一般等著她夸獎,“好看不好看。”
簪子小巧玲瓏,血紅色的顏色,邊上雕了一朵小小的海棠花。
她垂下眸子,笑了,“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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