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患生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可你他媽是我的親兄弟!”
蕭悴江一怔,下意識抓住蕭患生拽著他衣領的那只手,“若我不是你的兄弟呢?”
蕭患生冷哼一聲,“那我一定會將你打個半死。”
蕭悴江笑了,“那我是該慶幸了。”
蕭患生抽回自己的手,甩了甩手腕問他,“你到底有什么事兒?”
“賣給你個消息,”蕭悴江又恢復了一向的表情語氣,“羅靜初也在查這件事兒。”
“羅靜初?她是怎么知道這事兒的?”蕭患生皺了皺眉頭,兀的看向蕭悴江,“你告訴她的?”
“兄長總是這么了解我可沒了趣,我還以為你會大吃一驚呢。”蕭悴江低聲笑了起來。
“你把這事兒告訴她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她是要進宮的。”
“怎么,兄長這么快就把自己放到了魏國臣子的地位上,我還以為你需要時間適應呢?”
“你!”蕭患生聽出了他的嘲諷,更加恨得牙癢癢,可他知道此時不宜動手,只好捏了捏拳克制住自己的脾氣,“你到底怎么想的?!”
“兄長莫生氣,我此舉也是為了你好,羅靜初本就是這府里的人,要比你更熟悉這府里的下人,再加上我賣她的那些線索,屏她的頭腦,相必很快就會有新的進展,”蕭悴江歪頭一笑,“畢竟……她可比你靠譜多了。”
蕭患生沒頭沒尾的讓他嘲笑一通,心中自然不痛快,思來想去的確又下不去手,原地跺了兩腳便跑了。
蕭悴江看著他的背影勾了勾嘴唇。
蕭患生走了一段距離才又琢磨起蕭悴江和他說的話,他雖然一直在激他,讓他昏了頭,可事后想起來他才發覺,蕭悴江這是明擺著告訴他羅靜初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啊。
于是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讓他肝疼的羅素琯。
“秦公子……”
怕什么來什么,蕭患生剛才想著羅素琯,羅素琯就迎面和他對上了。
昨日的不歡而散像是未曾發生,羅素琯像往常一樣同他打著招呼。
“秦公子今日可要去參加長公主的宮宴?”
“……”蕭患生見她神情正常,這才有了幾絲想回話的念頭,他是怕了她那一副仿佛要吃了他的表情,“嗯,已經收到帖子了,我會跟著我父親一起前去。”
羅素琯臉上現出一抹笑,提著裙子轉了兩圈,貌似天真無邪的持著嬌滴滴的聲音問道,“表哥,你看看我今日換的裙子漂不漂亮?”
從秦公子到表哥的轉變倒是流利的極。
蕭患生知道她沒安好心,只是他也想看看羅素琯此番又是作了什么幺蛾子,便回道,“表妹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于是羅素琯笑得更開心,原地蹦了兩下,“那我以后換更多好看的衣服給你看好不好?好不好嘛表哥?”
蕭患生樂的自然,“極好。”
羅素琯與他嬉笑著,外人看來其樂融融,只覺得這表兄妹關系親昵的緊。
“啊!”羅素琯腳下踩了一顆凹凸不平的石子,身子搖搖晃晃,就要栽倒在蕭患生懷里。
蕭患生卻突然臉色一變,腳下一動,正巧踹上羅素琯的膝蓋,把她踢歪到一邊。
羅靜初引著來者走到這邊時,就見到羅素琯臉色發白趴在地上,而蕭患生一臉驚恐的捂著手站在遠處。
她雖然內心發笑,卻趕忙和身邊的丫頭把羅素琯扶起來,“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旁邊那人皺著眉問道,“表妹,你怎么了?”
蕭患生知道他,顧府嫡長子顧西華,聽秦振描述這人,說是為人狡詐,實實在在的笑面虎,今年的探花郎,前途無量。
羅素琯實實在在的受了蕭患生那一腳,又摔在了地上,疼得幾乎要掉下淚來,便伸手指了指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