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中最好的季節很快就到了,梁國位于大陸偏南,夏天是最溫和的季節。
魏齊今日格外燥熱,不顧家里給他下的禁令,翻墻出來爬上了蕭患生府的墻頭。
蕭患生聞聲出來時就見魏齊翹著個二郎腿坐在墻頭看著他笑。
“你又有什么壞主意了?”蕭患生扶額。
“沒有,我最近多老實啊!”魏齊一躍而下,勾上蕭患生的肩膀,“我在家里快要悶死了,我家那死老頭我硬磨軟磨他都不同意我出來,我只好溜出來找你啊,這樣就算他抓我回去,看見我是和你在一塊兒,我還能少挨些罵。”
“搞了半天你這是拿我當擋箭牌使啊。”蕭患生想笑還笑不出來。
魏齊大大方方承認了,“當然,還是個好使的擋箭牌……哎呀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都溜出來了,你得帶我去玩!”
“哈,這還強買強賣?魏齊你小子皮又癢了吧!”
最后蕭患生還是經不住魏齊的軟磨硬泡,飯都沒吃完就被他給拉走了。
“你想去哪玩兒啊?”
魏齊想了想,“今兒個天這么好,不如咱去東邊那塊兒郊地看看,那邊風景一向不錯,哎對,我好久沒釣魚了,咱倆釣魚去吧,我上次輸給了你,這回兒我肯定贏你,至于釣上來的魚,咱倆晚上的時候生火把它烤了吃,怎么樣?”
蕭患生聽他叨叨了這么久,也意識到了他這是根本沒想聽自己的建議,還能干什么,只能都附和他。
城東的郊地緊挨著山,山腳下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甘甜,然后匯入一片湖。入了春之后那邊開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到了夏天則開的更多。
正是如此好的風景才引得很多人在這里玩鬧。
蕭患生和魏齊騎馬到時,空地上已經有了不少人,看旁邊停著的馬車,還有好些個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小姐。
魏齊一向在人多的地方更加鬧騰,擼了袖子架好釣魚的魚竿就沖一旁還在溜馬的蕭患生招手,“患生!快這邊來!這邊好!”
蕭患生拿他無法,栓了馬就往那邊去了。
魏齊興致頗高,拉著蕭患生的胳膊說,“患生,光這樣比甚是無趣,不如我們來下個賭注,有了彩頭才盡興些。”
“好啊,賭什么?”
“就賭……如果你輸了,你就在在這里的小姐們之中挑一個說你想娶她怎么樣!?”
蕭患生咧嘴,“玩兒這么大?”
“怎么?你不敢了?”魏齊抬著下巴睨他一眼,說著嘲笑的話激他。
“怎么可能,反正,我不會輸。”
“呵!好大的口氣,你等著瞧,我這次非要讓你輸一回不可!”魏齊說完這句話憋著一口氣把魚線甩出去,靜待魚兒上鉤。
蕭患生看他氣鼓鼓的樣,不緊不慢的放下自己的餌。
過了一會,蕭患生這邊尚沒有動靜,旁邊水面卻掀起了一片漣漪。
蕭患生眼睛跟著一動。
湖邊上有個穿著嫩粉色衣衫的姑娘,姑娘頭上沒有多大的裝飾,只是別著一根白玉簪子,風吹起臉前的面紗,能看見女子微仰的下巴,眉眼彎彎似是在笑。
蕭患生只覺得那墨色的眸子中有著山河秀麗。
這女子踮著腳順著湖邊慢慢的走。
而蕭患生最感興趣的卻是她旁邊微微蕩漾的湖水。
突然,一只手伸出湖面來抓住這名女子向水底下拽,竟起了害人的想法。
可蕭患生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那名女子此刻正彎著腰屈膝,那湖里的人是拽住了她的手腕。
湖里的人想必也意識到了不對,正要撤回手,被他抓著的女子突然在他手上狠掐一把,然后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背。
湖里的人吃痛想要驚呼,卻灌了一嘴的湖水,在湖里掙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