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宏樓二層。
有個醉醺醺的男子一邊打嗝一邊調(diào)侃,“呦,這有人話說的可好啊,人到情多情轉(zhuǎn)薄,而今真?zhèn)€不多情,這可不就是說咱蕭小將軍嗎,你們說是不是!”
“可不嘛,從今天開始這人就和我們不一樣了,咱吃茶熏香都是些普通東西,人家蕭小將軍那吃的是那龍鳳團,熏的那是鴛鴦餅,和姑娘上街,咱的是布鞋,人家娘子穿的是合歡鞋!”
“行了行了,你倆喝多了……”
“沒有!”魏齊躲開蕭患生要扶他的手,嘴硬道,“沒醉!我沒醉!”
最后一個醉字拉著長調(diào)。
蕭患生治不了他,只能轉(zhuǎn)向另一個人去奪他的酒杯,“聶檀文,你喝多了,你別喝了。”
“我也,沒,沒喝多!”這個叫聶檀文的公子也反駁道。
蕭患生徹底沒轍了,“文窮你最管的了他倆,趕緊讓他倆醒酒,我是沒法子了。”
聶檀文是聶尚書大人的兒子,尚書大人老來得子,這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自然受寵,好在也沒養(yǎng)成個魏齊那樣的嬌縱的性子。而文窮,是戚將軍的二兒子,雖是練武之人,性子卻溫和的不行,四人之中,最穩(wěn)重的便是戚文窮了。
戚文窮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兩個混世魔王,如今還喝醉了,只得硬灌些醒酒湯了,不然這兩個人明日又得頭疼。”
“也行,你抓住他倆,我給灌吧。”
戚文窮性子溫和,力氣卻也大,魏齊本來想跑,結(jié)果卻被按在椅子上動不了,蕭患生則掰開他的嘴給他灌著醒酒湯,聶檀文盡管跑的快,最后也不免被捉住灌了醒酒湯。
蕭患生見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坐下休息,“真是的,還說要打馬出游,結(jié)果現(xiàn)在酒喝多了,一會兒估計還要纏著出去看花燈,真是讓人頭疼。”
“那能怎樣,誰讓你許了他倆……”戚文窮捏起酒杯,輕輕一笑,“話說回來我還沒敬你一杯,一直是他們兩個說話,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覓得良人歸啊。”
“還是得我先恭喜你吧,你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比我可快多了。”蕭患生和他碰了碰酒杯,又問道,“只是……你還是不愿意把那位迎進門嗎?”
“我怎么愿意,只是府里大都是我母親在管,她不愿青禾進門,非要給我塞個妾室,雖說青禾知曉我的難處,直說不在意,可我心里總是過意不去,再加上母親非要兩人同一天進門,這不是給我添堵嗎?”戚文窮嘆了一口氣,將酒一飲而下。
戚文窮娶得是姑蘇有名的才女洛青禾,只是這姑蘇總比不上京城,戚夫人便總嫌棄洛青禾非京城貴女,配不上她的兒子。
“你莫要太擔心,洛姑娘是個有本事的,一個妾室還委屈不了她,只是你多護護她,莫要搭理那個妾室才是。”
“我自然會護著青禾,只是怕我母親為難她,畢竟……”
畢竟戚夫人年輕時就“威名”在外。
“放心吧啊,洛姑娘的名氣也不是虛的,這么個聰明伶俐的姑娘,不會讓你擔心的,來來來,吃酒吃酒……”
“你家那位江小娘子我是知道些的,家里也是亂的很,能把這么個大宅院管的井井有條,想必也是個手段高明的主兒,娶了放你院里,估計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那可不,我那院里清凈,家中又沒女眷,嫁到我家來自是什么也不用管,好得很好不好。”蕭患生哈哈一笑,又飲了一杯酒。
蕭患生和戚文窮輪輪流流吃了幾盞酒后,聶檀文和魏齊才清醒了一些。
“唔……什么時辰了?”
“天剛黑,早著呢。”蕭患生沒好氣的遞杯茶過去,“你說你倆酒量又不好,還喝這么多,一會兒還去不去看花燈了?”
“看!當然看,不光要看花燈,我還要喝花酒,看漂亮小姑娘嗝……”魏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