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轉秋,天氣逐漸由熱變得涼爽,院子里的樹結出了果子,蕭患生收回最后一劍時,頭頂的葉子突然動了動,幾片落葉掛到他衣領上。
蕭患生臉色極好,帶著絲絲笑意挑開垂下的樹枝,“你怎么又跑到上面了,小心像之前一樣摔下來。”
“哼,才不會呢,”樹上的人咔嘣咔嘣啃著手里的果子,笑得歡樂,少年滴溜溜地轉了轉眼珠,狡黠的一笑,“哥哥,父親這次要出去好一會兒呢,估計明天才回得來......”
話中言外之意濃重。
蕭患生扶額,“我說你該不會又想上山去玩吧?”
“好不容易父親不在,我自然想出去玩的。”少年一躍而下,歪頭看著蕭患生,“我才不信哥哥一點也不想呢。”
蕭患生被他說中,臉紅了一下,“咳,我自然也是想的,只不過......”
“哎呀,哥哥你怎么越發婦人態了,以前可屬你溜出去次數最多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每次你出去都要找隔壁二叔家的......”
蕭患生一直以來偷溜出去見得最多的便是隔壁二叔家的小姑娘,倒不是存了什么心思,只是這小姑娘每次見了他都特害怕,一開始還讓他覺得是自己太丑了,可是后來想了想不應該,就總存了幾分逗她的心思去找她,不過她總是呆在一旁靜靜的寫字,不說話也不趕他走,他偷看過好幾次,知道她是在寫自己的名字,但是由于小妮子護得緊,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小妮子的名字。
蕭患生趕緊去捂他的嘴,“好好好,怕了你還不成,出去出去,行了吧?”
“早說呀,那我收拾收拾東西去,你等我一會啊。”
“哎,”蕭患生把他喊住,“還去叫那小子嗎?”
“不用了吧,他那么弱,都碰不得的,叫他做甚。”
“唔,”蕭患生想了想上次偷偷帶那小子出去玩,結果把人摔了一下子,回家被父親發現了就挨了一頓罵,當下便覺得是這么個理,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你快點啊,我可不想等人。”
“知道啦!”蕭患生等了一會便見著蕭悴江換了一身黑衣裳出來了,他便笑了,“怎么了?這回不穿你那身白袍子了?”
“你還說呢,上次弄了一身灰,還以為抖得干凈了,誰知道父親還是眼尖看見了粘的泥漬,害我挨了那一通罵,我可長了記性了。”
蕭患生笑而不語,他這弟弟偏愛那白色,自己則穿一身黑,搞得兩人站在一起像那書本里的閻羅王的手下,這會子穿上黑衣裳,倒也挺順眼的。
蕭患生夸贊了一句,“好看。”
蕭悴江挑著眉頭從他面前走過,揮揮手讓他跟上。
蕭患生才不慣他這一夸就沒個正形的的毛病,笑嘻嘻的跟上去,“也不看看是誰的弟弟,要是難看了真給我掉面。”
果不其然看見蕭悴江的臉色一黑,于是他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今兒個往哪去?”
蕭悴江不理他。“哦,是要上山去吧。”
蕭悴江提劍的動作一停,下一秒把劍用力一拽別在腰間,走了。
蕭患生在后頭哼哧哼哧的笑。
蕭悴江便陰沉著個臉走在前頭。
好不容易到了山腳下,蕭患生終于忍不住還是哄了他,“哎呀,雖然說是我的弟弟,但長得就是好看,我這個做個哥哥的也跟著沾光啊。”
蕭悴江這才有了個好臉。
蕭悴江和蕭患生雖是兄弟,但長相卻不相似。
蕭患生長得并非不好看,而是總讓人感覺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眉眼彎彎的多些柔和;
而蕭悴江生的粉面朱唇,嘴角總帶些讓人覺得是眼花的笑容,天生的丹鳳眼帶些似有似無的凌厲,笑起來還沒什么,一旦冷了臉那便是誰開口臉上也不會有絲毫表情。
蕭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