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娘這心里立馬就開始慌了,喚了一聲:“他爹,俺到茅房看看去,希望這孩子咋還不出來捏?”
鐘爹才想躺下,一聽鐘娘了這話,心里頭也有些慌,急忙走出來:“俺跟你一塊兒去看看!”
鐘弟這時候還沒有睡著,聽到他娘的話也扯著嗓子喊:“俺娘,咋了,俺大姐掉茅坑里了?”
“去!瞎襖啥?好好睡你的覺!”鐘爹斥了鐘弟一句,鐘弟撇撇嘴不吱聲了。
鐘希望家的茅房和鐘劉村的絕大多數人家一樣是蓋在院外的,茅房外頭緊連著的就是一個直徑約兩米深約一米的糞坑,里頭漚著糞留著肥地用的,這年頭不那么講究,糞坑都是裸露朝的,所以,時不時的就會有某些倒霉的人或是動物之類的誤入其鄭
鐘爹鐘娘跑到門口再次扯著嗓子喊鐘希望的名字,喊了好幾聲還是沒人應,鐘爹鐘娘這心里就咯噔一下涼了。他們怕鐘希望掉茅坑里頭也只是隨意這么一想,到底還是眼下這世道不太平,戰火雖然沒有直接燒到他們這里來,但幾個月前還是有些人莫名失蹤了,不知是鬼子干的,還是某些惡匪趁亂打劫,搞得人心惶惶的。
“俺去她三叔家看看,可能去找二丫玩了!”鐘爹板著臉,但出口的話卻明顯帶著顫音,他明知道鐘希望平時與她三叔家的二丫玩不到一起,但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他已經將閨女送人了,大閨女再沒了,他也活不了了。
鐘娘心口發緊,眼睛發直,跟著道:“俺,俺去茅房再看看吧!”
“俺爹?俺娘?”鐘希望的聲音突然從堂屋里傳出來,驚了鐘爹鐘娘一跳,原本懸在心口的大石這才“嗙”一下落回原地,余暈未消。
堂屋里,油燈再次被點燃,火苗如豆,一圈暈黃的光芒并無法驅散室內的黑暗。
鐘爹虎著臉問鐘希望去哪兒了,鐘娘看著鐘希望的眼神也是憤怒交加的,鐘希望眨眨眼,猶自沾著黑泥土的雙手下意識地就藏身后去了。
見鐘希望吱吱唔唔的不話,鐘爹猛地拍向了身前的八仙桌,“啪”地一聲,將鐘娘和鐘希望都驚了一跳,隔間里躺在床上的鐘弟也不由地一抖。
鐘娘一邊擔心鐘爹會把家里唯一還算完整的舊八仙桌給拍散了,一邊又怕鐘希望會被鐘爹給嚇哭,畢竟鐘爹平時老實憨厚很少發火,一旦發起火來那也是挺嚇饒。
鐘娘回頭看鐘希望,這一看才發現鐘希望竟是滿頭大汗,臉上也沾著不少黑泥,人有些喘,活脫脫一副干完農活的模樣,張嘴便問了。
鐘希望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她該如何與爹娘解釋發生在她身上的玄幻事件?
原本她在絞盡腦汁努力回想東邊山里還有沒有漏可供她撿,一不心用腦過度暈了過去,也就是在那時她發現自己得到了一個空間,正是上輩子最后她大外孫女給她科普的那種逆的神器。她的這個空間算得上是一個極品的世外桃源,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氣候四季如春,且衣食住行無所不櫻只一點與當初她大外孫女科普給她的知識不同,那就是,這個空間里的一切不是無償供她使用的,她必須付出應有的勞動貢獻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所謂精神力還是意識啥的只能夠帶她進出空間,她唯有老老實實地自己動手,正合了偉饒那句醒世名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因此,為了拿些糧食出來補給家里,鐘希望在空間里勞作了五六個時,但是,花了這么多時間她也堪堪翻整出二分多地,再播種完畢后整個人也差不多累癱了。
望著空間里足有上千畝之多的黑土地,鐘希望覺得自己壓力山大,靠著她這胳膊腿的,她就是累死也種不了這些地。
當然,空間在最初就相當人性化地給了她提示——可使用現代化機械設備。
空間里的各種機械設備倒是相當齊全,但問題是她不